君凰有些詫異,顯然是沒有想到南潯能夠這麼快就想到,第二日便先通知了季伯,讓他在南街上守株待兔,然後她和南潯在南街上的一座茶館二樓雅間坐著。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禮部尚書當真是出現了,他帶著一幹下人狐假虎威地走在路上,百姓們見了皆是逃避,想必禮部尚書也沒做過什麼好事。
禮部尚書出現的那一刻,季伯便看到了他,見得他越走越近,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明顯,最後直接跑了起來,坐在二樓的南潯和君凰自然是看得出來季伯是故意往禮部尚書懷裏撞過去的,兩人撞在一起的時候都不由往後麵退了兩步,就在禮部尚書指著季伯要破口大罵之時,季伯懷裏的血玉便掉了出來,在地上滾了兩圈之後直接落在了禮部尚書的腳邊。
季伯臉上驚奇,跑過去想要撿起來,而禮部尚書卻快他一步,率先彎腰將血玉撿了起來,拿著手中端詳。
這不愧是不可多得的寶貝,周身通透不說,中間還似帶血一般,猩紅在玉中似流動的血液,因此而得名。
禮部尚書恰巧就是眾多沒錢的大臣裏麵最是懂玉的人,他第一眼看到血玉的時候便覺得見不得,如他們事先所構想的那般,想要占為己有。
“大人,這可是小的的身家性命,你萬萬不可就這樣拿走啊。”見得禮部尚書撿了玉就要走,季伯自然是不幹的,朝他一聲之後跑過去攔住了禮部尚書的去路。
禮部尚書翻臉比翻書還快,轉眼變不認人,他冷冷的看了季伯一眼,“這玉本就是我的,方才你撞進我的懷裏就是想要偷我的玉,如今卻又說這是你的,嗬,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聽了禮部尚書絲毫不見得臉紅的話語,季伯的臉色越發的委屈起來,圍觀的人也越發的多了起來,不過絕大多數都是為了能夠看個熱鬧,並未有人幫季伯說一句公道話。
季伯表現得便淡然了不少,禮部尚書因為有些心虛,嘴裏便一直罵罵咧咧,季伯也不說話,隻是神色看上去有點兒委屈,可憐巴巴地杵在那裏。
這時,他遠遠的便看到了被一群人擁護著走過來的三皇子,眼神突然之間也就變了,輕笑了一聲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反轉,看著禮部尚書說道:“真不知大人這般的說謊會不會閃了舌頭。”
“放肆,這玉本就是我的,你知道妄圖盜竊的人哪裏來這麼多的廢話?”禮部尚書朝季伯吼道。
季伯臉上笑容依舊,“既然大人說這玉是大人的,那麼在下便想問問,大人這玉從何而來,又有什麼特征?”
他的問題讓禮部尚書頓時便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一時之間急了眼,插著腰指著季伯吼道:“你說是你的,那麼你倒是說說它有何特征。”
“此玉乃是南海之物,並非池中之物也,它集齊日月之精華,外觀似血,卻更似朱砂紅,世間少有,而這樣的一塊完整且圓潤的,世間也不過就這麼一塊。”季伯說得句句屬實,禮部尚書握著血玉手心裏漸漸的有了些細汗,血玉明明握在手中,卻好似有點兒打滑。
其實方才的一席話是說給三皇子聽得,目的便是讓他心動,意識到禮部尚書手中的東西並非凡塵之物,乃是天地造就,隻有這般才能激化矛盾,讓三皇子徹底的暴露人前。
禮部尚書的心思都在血玉上麵,自然是沒有注意到三皇子已經現在了人群外麵,淡淡的看著他手中似血的玉石。
見得季伯居然連這些都知道,禮部尚書更加的心慌,“那……那也不能證明這玉就是你的啊,誰知道你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
聞言季伯輕笑了一聲,“大人這話便說得有點兒好笑了,我既然能夠說出它的由來,更加的知道這塊血玉之中有一枚琥珀,琥珀之中有一片花,乃是極品之中的極品也,天然而成,並未後天打磨。”
待季伯說完,禮部尚書趕緊瞅了瞅血玉裏麵,果然見得裏麵有一個琥珀,琥珀裏麵的花朵還保存最初落下的模樣,栩栩如生一般。
他看得癡迷起來,整個人都好似陶醉其中,一旁的三皇子聽了之後便也有些按捺不住了,找準機會伸手將血玉拿了過來端詳。
血玉突然離了手,禮部尚書剛想破口大罵回頭便看到了來人是三皇子,他哪怕是個草包,可畢竟是一個皇子,自己無論如何也是得罪不起的,便也就隻能兀自閉上了嘴巴,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將血玉要回去了。
“還望大人能夠為草民做主啊。”說著季伯便已經走過來跪在了三皇子的麵前,這時三皇子才打量著季伯,不由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