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坐收漁翁之利(1 / 2)

聞言那人先是錯愕,轉而輕笑了一聲,“什麼法術,不過是一些能夠唬人的障眼法罷了,若是你們感興趣,我可以教你們一些較為簡單的。”他真誠的說道。

君凰他們本就有心想要學習學習,忙不迭地點了點頭,然後跟著那人學習了一些看上去神乎其神其實過分簡單的雜耍把戲,這才歡天喜地的離去。

至於後麵他們回宮的路上遇到了劫匪,恰巧被出宮尋他們的侍衛救下,回去之後君凰被禁足一月,這些皆不一而舉。

君凰隻是想到,季伯名聲在外,被傳的幾乎神奇,估摸著有人當真是以為他就是在世神仙,遂也就將自己幼時學的那些障眼法皆數教給了季伯。

如今季伯準備了一番之後,拿著下人們準備的鴿子,手一揮鴿子便不見了蹤影,闊袖在手上一蕩,竟憑空出現了一朵五色花朵,頃刻間化為片片花瓣漫天飛舞,驚得動魄,喜得失魂。

他手再一揚,驚有成千白鴿從他的闊袖一種鑽了出來,撲騰著臂膀飛上了天際,在天空中竟擺出了三皇子之名諱,隻是他不會知道,這些鴿子不過是君凰特意養著的,變幻莫測得很。

三皇子被這些唬得一愣一愣的,竟沒腦子的當真是以為季伯乃仙人下凡,可控世間萬物,而季伯隻是扯了扯嘴角輕笑了一聲,隻字不語卻恰似說盡了千言萬語。

“先生當真是天神下凡,我等方才眼拙未能識破,還望先生恕罪。”三皇子看著季伯,甚是恭維的說道。

季伯擺了擺手,“殿下無需這般。”

三皇子朝旁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旁邊那些血玉的人忙不迭雙手奉上,季伯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之後,對三皇子說道:“就當是送給殿下的禮物了。”

“多謝先生。”三皇子說著也就順理成章地收下了血玉,轉而對下人們說道:“還不快去收拾一件上好的廂房出來,以後季伯先生就是我們府上座上之賓了。”

眾人點頭,方才一一下去,有的還在方才的震撼中還未回過神來,三皇子這會兒對季伯恭畢了不少,掐媚地邀請季伯坐在上位,煞有其事地同季伯好一番討論了天下大勢。

這廂君凰這裏也在討論著如今朝堂之上的局勢,君凰一點兒也不迂回,直言道:“如今之際,我們應該放手。”

“為何?”祁祈不明就裏,皺著眉頭問道。

“如今,祁宸大勢,這已然是我們不能控製的事情,若是如今急了,很有可能暴露,若是被祁宸知道背後之人是我們,那麼我們便處在了劣勢。”

“一直以來,我們都不得已與之抗衡,我們在暗處多多少少能夠自保,若真的硬碰硬我們一點兒好處也討不到,再說了,他乃是太子,皇上欽點,殿下難不成為了皇位想要公開說皇上的不是不成?”君凰抬眸看著祁祈,淡淡的開口問道。

祁祈被君凰問得頓時啞然,隻得微微張嘴看著君凰,看著她身後落葉紛飛,看著她眉目清雋秀麗,半晌說不出話來。

見得祁祈這般,她歎了一口氣,輕聲地說道:“現在放手乃是養精蓄銳,並非是讓你放棄唾手可得的皇位,如今祁宸在朝中勢力穩固,我們所能做的不過是鬆動罷了,而今擁護他的人不少,更是聲勢有大過皇上的意思,我們當務之急是聯合所有反對祁宸的人,方為上上策也。”

聽聞君凰分析,祁祈也漸漸的沉穩了下來,抬頭看著她,問道:“你有何打算?”

“如今與祁宸為敵的乃是以廢皇後為首,殺子之仇怎是這般能夠輕易忘卻的,遂她表示我們最為重要的一個鏈接,接下來便是曾被祁宸打壓的大臣,還有一些看不起祁宸做派的良臣,這些皆是可以為我們所用的人。”君凰淡淡的說道,臉色淡然,好似就隻是在同祁祈分析桌上的涼茶味道好不好,並未涉及太多的天下大事。

祁祈微微皺眉,轉而問道:“那麼……”

君凰勾唇淺笑,“如今放手,推至勾後方,上三皇子同祁宸鬥爭,這樣祁宸自然會以為三皇子才是幕後之人,待他們爭個魚死網破,我們隻需要坐收漁翁之利就行了。”

沉思片刻之後,祁祈覺得君凰言之有理,遂點了點頭,而後又問起了季伯的事情,聽聞了季伯現在在三皇子門下還是不由皺了皺眉,一種還是有些擔憂。

然而他的擔憂在君凰眼裏真的不算什麼,她隻是淡淡的看著祁祈,說道:“季伯先生乃是中間最為重要的牽線人,還望殿下能夠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聞言祁祈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之後紅著臉看向了別處,不多時便也就告辭離去了,待祁祈離開之後,君凰抬頭看著天空之中的灰白,不知心中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