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祈看了看周遭,並未開口,君凰知他心中思量,看向了南潯,南潯沉默半晌之後遣退了下人,嘴上還是不由說道:“府上這些人皆是可信之人。”
君凰淡淡的看了南潯一眼,淡淡的說道:“我也認為殿下思量是對的,難不成王爺忘記了祁宸府上竟然安插了三皇子眼線一事了?祁宸那種多疑心思縝密之人的府上都未必幹淨,王爺胸有大誌,懷抱天下,如何能分辨的其中好壞?”說完她還挑了挑眉。
南潯被君凰的一席話堵的啞口無言,卻又覺得君凰所言甚是有理,便兀自在心中想著看來自己府上夜晚整頓一番了,卻不是現在。
這廂話題有些偏了,君凰輕咳了一聲重新拉回了話題,“殿下有何發現?”
“前段時間我便覺得貴妃娘娘好似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經常看見她的宮中有信鴿一類的飛出來,不過皇宮之中娘娘們養一隻鴿子同家人往來也是皇上準許的,但是我總覺得太過於頻繁,便特地著人在宮外候著,果不其然,貴妃娘娘竟深夜出宮了。”祁祈說道。
皇宮之中戒備森嚴,可是這般的這個宮中提防那個宮中的事情並不在少數,多用於這個嬪妃為了抓住另一個嬪妃的把柄,皇上平日裏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著後宮嬪妃如何鬧騰。
因為祁宸的原因,祁祈時不時的注意著與祁宸有關的人與事,為首的自然就是祁宸的母妃貴妃娘娘,然而這位娘娘其又疑似同祁祈母妃之死脫不了幹係,遂祁祈也比較留意。
幾日的勘察便發現了貴妃每日書信往來甚是密切,他便更加上了心思,沒曾想不多時便有自己派去守著貴妃宮外的人回來了。
“殿下,入了夜之後奴才親眼見得貴妃娘娘一個人出宮去了。”下人恭恭敬敬的說道,一直低著頭,未曾有半分的逾越。
祁祈皺了皺眉,沉思了片刻之後點了點頭,續而問道:“走了多久了?”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下人回答道。
“後宮嬪妃深夜出宮乃是大忌,她為何這麼晚了出宮去呢?莫不是見什麼人?”祁祈呐呐地在心裏想到,終究是未曾想到的事情,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一個所以然,沉默片刻之後毅然決然地站起身來,也不管跪在地上的奴才,徑直出去了。
入了夜皇宮之中戒備更為森嚴,本來是不允許隨意出去,不過祁祈如今在大理寺當值,看守的人唯恐祁祈是有要事,便也不敢多加阻攔。
出了皇宮之後祁祈便看到了貴妃,隻見得貴妃身上披著一件鬥篷,幾乎隱匿與黑暗之中,祁祈心中思量,覺得這件事情並不簡單,便打算去一探究竟,怎知剛靠近一點兒,貴妃似聽聞了什麼聲音,倏然轉過身來,祁祈無法,隻能躲到了一旁的暗處。
這時,走出來一個女子,女子來到了貴妃娘娘身側,行了禮之後方才開口說道:“我家主人已等候多時,還望娘娘隨我來。”
貴妃看了看四周之後,見得無人這才點了點頭,扯了扯遮住自己的鬥篷,隨著那個華衣女子往一旁的巷子走了去。
祁祈趕緊跟了過去,呼吸都不敢太大,走過了巷子卻豁然開朗起來,沒曾想竟來到了鳳閣,他未免打草驚蛇便未曾進去,隻是在外麵找了一個地方坐下,等待著貴妃娘娘出來。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過後,貴妃娘娘果然從裏麵走了出來,而跟在她身側的人卻是端親王,這讓他甚是詫異,覺得此事非同小可,自己亦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便隔日跑去了君凰府上,卻被告知君凰如今暫住南潯府上,這才會清晨來訪。
聽得祁祈一席話,君凰陷入了沉思,而南潯卻猛的想起了一件事情來,他清了清嗓子方才開口說道:“如今看來,上次祁宸在鳳閣見的人便是端親王無疑了。”
“何以見得?”君凰聞言側頭看著南潯,等待著他的下言。
“上一次我們跟蹤祁宸去到鳳閣,上二樓之前我便見得有一人從祁宸所待的屋裏出來,不過那時候情況所迫,我也未曾細想,隻是覺得眼熟未曾深究,如今想來定是端親王了。”南潯如實說道。
君凰微微有些詫異,上次去鳳閣他們被一群女子圍住,卻是沒有注意到樓上的動向,不過待她看到祁宸的時候,分明見得他的對麵放在一盞空杯,如今看來,應該是端親王。
她低吟片刻,眉頭緊鎖,“隻是,為何他們會在鳳閣秘密見麵呢?”
“這也正是我所思量不解其意的地方。”祁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