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凰點了點頭,“是這樣的。”說著站起身來抖了抖闊袖,和南潯一前一後來到了蓉兒所住的地方,輕輕地敲了敲門,不多時蓉兒便過來開門了。
見到是南潯他們,她還是有些許詫異的。盯著南潯看了好久才覺察到君凰的存在,再看他們的表情,她即便是再笨,也是能夠知道他們為何而來,還沒開口說話,君凰便率先開口了,“方才姑娘好意相邀,在下本不該拒絕,不過實在是身體抱恙不便操勞,便是白費了姑娘的一番好意,還望姑娘莫要怪罪在下才是。”
見得蓉兒不說話,南潯便以為是她隻為這件事情生氣,雖然今日才相識,不過他潛意識還是以為蓉兒是一個熱心腸的人,畢竟也並未做什麼逾越的事情,便帶著三分歉意地說道:“當真是駁了蓉兒姑娘好意,要不這樣吧,武林大會也沒幾天了,我與先生便留下來見過了蓉兒姑娘地颯爽英姿再行離開,提前祝姑娘拔得頭籌了。”
若是君凰,蓉兒甚為不滿,可是若是換了南潯,她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有些不甘心,可是還不等她說什麼,南潯便徑直拉著君凰離開了,隻留給她一個瀟灑的背影。
客棧是一個類似於四合院的裝潢,中間乃是空出來的,下麵是大堂,而整個客棧呈一個圓形,房間便挨個排開,君凰和南潯的房間恰巧就在蓉兒房間的對麵,他們需要繞一個半圈才能走回去。
蓉兒死死的盯著君凰的背影,君凰似是有何察覺,轉頭看過來,兩人四目相對,君凰見得蓉兒的眸子裏竟是有些許的憤怒,便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南潯見得君凰頻頻回頭有些吃味,握著君凰的手加快了步伐。
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直到回到房間合上門,蓉兒才低頭看著被自己掐得鮮血淋漓的手掌,恨意油然而生,目光陰狠,覺得君凰是有意帶著南潯在自己麵前晃的,認為君凰一個男子竟也這般的不要臉,霸占著南潯。
突然之間,她有了一種想法,覺得君凰定是那種人人不恥的斷袖,而南潯定是將君凰當成朋友,不知君凰那點兒齷蹉心思,一般想著,她更是想要和君凰一絕高低,然後讓君凰滾的遠遠的,別再纏著南潯了。
這般想著,她便打定了注意,無論如何都要讓君凰參加這一次武林大會,定是要給君凰一點兒顏色瞧瞧才行。
想到這裏,她露出了一抹駭人的笑意,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憤怒嫉妒皆數強製性的壓下去,這才關上門回到了房間裏,開始計算著如何才能讓君凰落入自己的算計之中。
她深知這樣的事情不能讓南潯知道,她才不願意讓南潯看到自己斤斤計較的一麵,即便是特別想在南潯麵前撕破君凰虛偽的嘴臉,可是她不願自己的形象也在南潯的心中大打折扣。
所以,她將時間選在了第二天的早上,因為擔憂君昊他們還在雲城之中,而自己不去尋錯過了,一大早南潯便帶著侍衛們再一次出去尋,而這兩日君凰累慘了,南潯便直接讓她不許再出去了。
她一個人坐在大堂用早膳,快要吃完的時候,蓉兒便站在了她的麵前,她挑了挑眉,雖然能夠感覺到來者不善,但還是彬彬有禮的打了招呼。
“風白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著些什麼。”蓉兒並不想跟君凰多費口舌,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她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倒是將君凰給說蒙了,君凰放下碗筷抬頭看著蓉兒,輕笑了一聲問道:“不知姑娘何出此言?亦或者是姑娘還記恨著昨日在下不小心撞到了姑娘的事情?”
“嗬,你又何必與我裝糊塗?南潯公子如今不在,你又何須這樣一副嘴臉,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中的那點兒心思嗎?”蓉兒劈頭蓋臉一頓諷刺。
君凰挑了挑眉,哭笑不得地看著蓉兒,“姑娘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在下無意之中冒犯了姑娘不成?”
蓉兒見得君凰這樣的模樣便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去將君凰撕碎才好,她也知道何為矜持,更是知道若是自己直接將君凰是斷袖的事情說出來,不僅可以讓君凰落人口舌,定是也會波及南潯,這是她不願看到的事情。
深吸了一口氣方才將心中的憤怒壓製下去,她靠近君凰後,用隻有彼此能夠聽見的聲音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是斷袖便霸著南潯公子,不覺得惡心嗎?你可知道,若是我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南潯公子,他會如何看待你?”
聞言君凰這才反應過來蓉兒為何今天早上要這般的胡攪蠻纏,撐著下巴笑容清淡的看著蓉兒,含笑說道:“姑娘這話倒是讓在下有些不明就裏了。”
蓉兒當即便覺得惡心,往後退了退,好似不願意沾染上什麼髒東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