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著心平氣和將這件事情翻過去,可是對方明顯就不願意解決,更是有一種要鬧大的意思,他說出來的話語著實難聽,君凰被氣得火冒三丈卻不能發作,這個時候她必須要保持理智,才不會在這樣的人麵前丟了風度。
她深吸了一口氣彎了彎嘴角看著那人,一字一頓的開口說道:“古雲雖然如此,可是大人這話未免也太過於難聽了吧?難不成大人並非女子所生所養?至於小人,這個在下更是不敢當了,在下作為坦蕩,如何小人了?”
圍觀的人嘩然,那個文官更是沒想到君凰竟是這般的巧舌如簧,四兩撥千斤就將自己繞了進去,一時之間臉色難看得很。
南潯在武場整隊,侍衛在君凰和那個文官爭論不休之時便趕緊走了一個人去找南潯,畢竟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對方又是朝廷官員,他們這些侍衛也不可逾越,便隻能讓南潯處理。
當南潯整理好隊伍之後休息的時候看見了侍衛,他心中突然之間有一種不好的念頭閃過,竟是不敢有半分的停留,趕緊走了過去,詢問何事前來。
“王爺……”侍衛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南潯,沒有半點兒誇張,也沒有半點兒殘留,聽得南潯臉色鐵青,最後直接交代了一下副將就離開了武場。
他來到主要幹道的時候聽見他們還在吵,恰巧聽見了文官開口。
“你這般的油嘴滑舌,想必也用這張嘴討好過不少人吧,嗬,看著便是不男不女,身為斷袖卻不知道羞恥,竟這般大搖大擺在街上遊蕩,當真是不知羞恥,我若是你,便直接跳井了。”文官破口大罵,然而畢竟是文官,來來去去也不過是那麼幾句,君凰臉上表情也是淡然。
而君凰忍得了,南潯如何忍得,他走過去直接抬腿一腳踹在了文官的肚子上,文官一個不穩直接仰麵摔倒在了地上,哎呦喂亂叫,然後抬起頭想要再一次辱罵,可是抬起頭卻看到了如同羅刹一般的南潯,頓時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王……王爺,你……”
“這是什麼地方,豈能容許你們這些人亂了王法?”南潯根本就不管那人,直接冷冷的開口說道,眾人聞言直接就散開了,先前和這個文官爭吵的人本來也想離開,卻被南潯的人給攔了下來。
南潯冷眼看著他們,然後直接派人去請大理寺的人來,然後和君凰站在一旁一句話也沒說,那兩個人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一直跪在地上求饒,奈何南潯根本就不搭理他們。
沒過多久大理寺的人便來了,直接架著那兩人離開了,君凰這才開口問道:“送他們去大理寺幹什麼?”
“他們想吵便去大理寺公堂之上對峙爭個痛快便是了。”南潯回答道。
君凰聞言愣了愣,下一刻便笑了出來,恰巧這個時候太子府的管家也來了,隻道是祁宸也聽聞了這件事情,讓他過來跟君凰說一聲,這段時間可以不用去太子府了,自己在家裏避避風頭。
南潯也覺得君凰這段時間應該在家裏避避風頭,君凰倒是沒有什麼,直接跟著南潯回到了王府,不過離開之前南潯已經將讓君凰在自己家裏這件事情告訴了管家,讓他回去轉告祁宸,這樣也可以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君凰聽著南潯安排這也事情也一句話也沒說,安安靜靜的跟著南潯回到了府上去,她這才看清楚南潯穿著盔甲,想必是從武場匆匆趕過來的。
“何須這般著急的趕來,那人不過是過過嘴癮,與我而言並沒有什麼損失。”君凰輕聲地說道。
聞言南潯就有點兒氣惱,他便是覺得君凰身上這股子超脫的模樣太甚,才惹得旁人沒有顧及,“他們那般說你,你倒是做了好人對此不管不顧,你可知那樣的話語將你置於何地?這一次即是被我撞見了,便是不能就這般輕易饒恕才是,定是要他們吃些苦頭才好。”
君凰聽著南潯的話語不由彎了彎嘴角,其實這些話語對她而言當真是不算什麼,真正讓她惱怒的不過是那人儼然一副讀書人的模樣,竟是說出了“謂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般的混賬話。
不過這些話她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這會兒回憶方才之舉,覺得也有些許不妥,也覺得這段時間她應該避一避,畢竟三皇子和祁宸的爭鬥越發激烈起來,難免誤傷自己,她可不想因為祁宸而被惡意中傷,著實委屈。
不過想到南潯方才的態度,她便心中不是滋味起來,自己不幸受到波及到了最後反倒是成了自己的錯誤了,讓她如何能夠心平氣和,便是覺得自己家更好,遂開口說道:“我也覺得你所言極是,不過已然在你的府上叨擾多時,若是再這樣住下去,便是要毀了你一世英名了,我還是回自己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