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泄了心中的怒火之後,皇上也算是冷靜了一些,不過還是看著祁宸便是心煩意亂,他擺了擺手,“你且下去吧,這一次的事情就這樣算了,若是再有下一次,朕決計不會饒了你。”
“兒臣告退。”祁宸垂下眼簾緩緩地退了出去,心中氣息紊亂難平,心道:這幾日當真是流年不利。
帶著滿腔的怒火回到太子府,恰巧就看到了管家站在門口一臉的慌張,他眼皮一跳,總覺得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趕緊走了過去。
“可是有什麼事?”祁宸問道。
管家臉色難看,手裏捏著一封信,欲言又止地模樣著實讓人心煩,祁宸直接伸手將信封奪了過來,看到信封上麵的字跡時一臉的菜色。
他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人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壓製住心中的怒火,和管家一起回到了府裏,直接拿著信封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管家心裏也不好受,如今祁宸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了自己更是有苦難言,“這是下人們打掃房間的時候看到的。”
祁宸眯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拆開了信封,上麵真真切切的是南古月的字跡,可是那些控訴自己話語直接讓他臉色鐵青,最後直接捏著信紙低吼了一聲。
“殿下覺得應該怎麼辦?王妃這樣著實讓人難辦,這自古便是沒有女子留休書這麼一回事,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定是會暗地裏誹謗殿下……”
“難道本王不知道嗎?可是又能怎麼辦?昨日裏她告知本王自己去上香,想必就已經偷偷的回國去了,我們能怎麼辦?”祁宸壓低聲音冷冷的問道。
管家啞然,這件事著實不好辦,南古月留下一封休書便離開了,這對於祁宸而言便是打臉之事,可是又不能拿南古月怎麼辦,畢竟她是南木國的公主,如今並非和南木國鬧難看的時候,有些事情便隻能夠自己承受著。
“要不讓人去將王妃攔下來?說不定這會兒王妃還在北祁境內……”管家提議道。
祁宸聞言冷笑了兩聲,瞥了管家一眼,管家閉了嘴,不敢再多說什麼,“派人去攔下來,然後呢?讓南古月將這件事情鬧大不成?”
屋裏無人說話,管家更是大氣都不敢出,祁宸眯著眼睛,想起了在皇宮之中自己受到的斥責,如今又是南古月的休書,心中生出怨恨來,想著一定要讓南古月後悔,“既然她覺得本王無能,那麼本王便是要做出一件大事來讓她後悔不已。”
“殿下想要怎麼做?”管家皺著眉頭問道。
祁宸冷笑了一聲,讓管家快些去將端親王請過來,並且讓管家將今日之事告知端親王,這些事情於他而言簡直不恥,他自己決計是說不出口的。
管家有心勸慰,但是祁宸的眼神太過於冰冷,終究是害怕自己一句無心的話會惹怒祁宸,便不敢多說,直接去將端親王找了過來。
端親王聽聞了今日發生的事情甚是詫異,不做片刻休息直接來到了太子府,祁宸眼神陰沉的盯著一處不知在想些什麼,端親王歎了一口氣坐在了他的身前,“今日之事我已有所耳聞,你且莫要在意,天下女子眾多,她南古月原本就沒有什麼作為,若不是身後有一個南木國,如何能夠為己所用,如今她要離開便離開就是了。”
祁宸陰冷的笑了一聲,抬起頭來看著端親王,咬牙切齒地說道:“今日找你前來並非說這些,我心中有一個計劃。”
“什麼計劃?”
“逼宮。”
端親王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祁宸有朝一日竟是會說出這樣的話語來,他畢竟是太子,皇位已然唾手可得,逼宮著實不妥,不過他也知道祁宸這樣打算一定是有自己的道理,便想著聽聽祁宸是怎麼想的。
“既然他已經生出了廢除我的心思,如果我再沒有什麼作為,恐怕待得他身體恢複之時,太子便不是我了,既然這樣,我又有何情麵和他講?如今要考慮的便是逼宮成功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了。”祁宸說道,
端親王沉默了一會兒,覺得祁宸所言有理,便問道:“那麼你是怎麼想的?覺得成功的可能性有幾許?”
“南潯和君凰交好,而君凰乃是我的心腹,南潯即便是不幫忙也不會出手,宮中禁衛軍裏麵也有我的人,到時候渾水摸魚再好不過,其他人已經不足為懼,三皇子就是一個廢物,如今還被關在牢房裏,而祁祈更是名聲平平,到時候也隻有求著我放過他的份,剩下的皇子裏麵皆是膽小鼠輩,根本就沒有我的對手。”祁宸已經認真的分析過了,說來說去也不過是這麼幾個人,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就不會畏懼這些。
端親王沒有說話,他隻是在想著還有誰是應該防備的,可是被祁宸這麼一說他也覺得可行,隻不過逼宮這件事畢竟是太過於不同尋常,他認為應該從長計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