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這就去。”小廝說著便忙不迭往外頭跑去,一路狂奔很快便找到了南潯,喘著粗氣簡單的交代著,南潯聞言也不等其他人,徑直離開了。
南潯回到王府直接去了臥房,見得君凰好整以暇地躺在床上,她閉著眼睛模樣安然,他走過去探了探脈搏,確定無事之後才鬆了一口氣,讓老管家先去休息,這裏有他守著便可以了。
老管家知道南潯對君凰甚是上心,隻是歎了一口氣也沒有多說什麼,顫顫巍巍的離去了,一時之間臥房裏麵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你去哪裏了?可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南潯皺著眉頭握住了君凰的手,依舊後怕的開口問道。
君凰自然是沒有辦法回答她,依舊動也不動地躺在那裏,他緊緊的握著君凰冰涼的手指,心中苦澀難耐。
今日聽聞君凰不見的消息之後,他都快要覺得自己瘋了,發瘋地開始尋找,找了一天,絕望幾乎將他籠罩,他竟是不知道自己原來已經這般的喜歡君凰,發瘋發狂不過是為了這麼一個人罷了。
如今君凰就躺在這裏,他才漸漸的恢複了正常,不願意放手留下君凰一個人,他怕了,害怕什麼時候君凰再這樣消失一次。
待得君凰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清晨,她緩緩地睜開眼睛,隻覺得脖子疼得厲害,用了用手卻發現自己的手臂被人拉著,她側頭看過去,卻見得是南潯抱著自己的胳膊睡著了。
原本就是睡眠極淺的人,君凰剛剛動了一下手,南潯就已經醒了過來,他見得君凰醒了也就鬆了一口氣,昨日守了一夜,天空隱隱亮起來的時候才睡下去,這會兒甚是疲憊。
君凰張了張嘴看著南潯,可是嗓子這會兒幹疼,竟是說不出來一句話,南潯見了趕緊鬆開了君凰的手,跑去一旁的桌子倒了杯清水過來,小心翼翼地遞給了君凰。
喝了水之後君凰才好了一些,清了清嗓子問道:“我是怎麼回來的?”
南潯將昨日小廝在門口看到昏迷不醒的君凰的事情都告訴了她,君凰一直皺著眉頭,一句話也不說,心裏卻在思量,末了南潯一言不發的盯著君凰,在等待著君凰給自己一個解釋。
君凰沒有想過要隱瞞他,便將自己被端親王的人暗算抓過去,還有端親王跟自己說了些什麼的事情都告訴了南潯,南潯聞言越發的後怕。
他怎會不知這會兒祁宸簡直恨透了君凰,又豈會讓君凰這般的輕易出來,詢問之下才知道昨日君凰並未見得祁宸,不過是端親王已經對自己的身份起疑罷了,很是說明了端親王為何不殺了自己。
“他藏得果然夠深,也足夠的聰明。”聽完君凰一席話之後,南潯說道。
君凰深吸了一口氣,回想昨日之景自己也不好受,她按了按發疼的脖子,方才說道:“雖然不知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可是也能夠確定他們接下來一定有所動作,端親王也一定就是救走祁宸的人。”
南潯點了點頭便是同意,“不過你且放心,如今他已經自己露出了狐狸尾巴來,待得時機成熟,遲早我會解決了他。”
聞言君凰輕笑了一聲,“這樣自然是好的,不過這幾天皇宮之中可是有什麼消息?”
“聽聞自從祁宸消失之後,蹤跡全無,皇上下旨尋找無果,如今已經開始想著培養祁祈為一個合格的儲君了,想來是受了祁宸逼宮的刺激,這一次他倒是不急著立太子了。”南潯說道。
聞言君凰細想了一下,也覺得皇上應該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不過如今他能夠想到的人也隻有祁祈,剩下的皇子裏麵最為有才幹的也是祁祈,想必儲君之位已經握在手心之中,如今唯一要擔憂的便是祁宸半路上跑出來搗亂了。
南潯何嚐不知君凰心中擔憂,他拍了拍君凰的手背安撫道:“如今祁宸不敢太過於造次,就算有動作也會過一段時間,你且莫要擔心才是。再說了,經過上一次的事情,皇上早就對他死心了,即便是回來了也落不到一個好,祁祈在皇上生病期間多有照顧,皇上能夠看到他的好。”
心中雖然還有些許惶惶不安,君凰也沒多說什麼,隻是以為自己昨日裏一直提著心,這會兒還沒有放鬆罷了。
然而他們其實都知道,表麵上如今看起來以前清淨,實則暗潮洶湧,若是一個不小心,便可粉身碎骨。
自從君凰被端親王劫走一次之後,南潯便將君凰的安全看得越發的重要起來,一旦君凰要出門去,他即便是自己陪同也還是會暗中安排影衛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