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般想著,也確實這樣做了,他將君凰攬入懷中,輕聲地說道:“卿不在側,吾著實難安。”
君凰靠在南潯懷裏心動不已,彎了彎嘴角含笑著,眼中旖旎動人,伸手握住了南潯的手,未說一言一語,卻又好似說盡了千言萬語。
過了許久,君凰看了看天際,覺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自己斷然不能繼續與南潯這般,沉思片刻之後方才開口說道:“如今時候不早了,你且回去吧,想必天明之時你還有要事要做,而我也不能過多的逗留。”
她這一說,南潯才算是反應過來,連連稱是,“我竟是忘記了,這會兒你也應該歇息了,隻顧著見你高興,倒是將其他的事情忘了個趕緊,即是如此,我便送你回去吧。”
君凰擺了擺手,“我們又不是不再相見,何須弄得這般難舍難分?這樣的日子不會太久,就此別過吧。”
“好吧。”南潯雖然心中不舍,可既然君凰已經開口說了,他自然是無話,目送著君凰離開,然後才順著冷宮後麵的暗河離開。
眾人眼中,祁祈甚是孝順,皇上病重便侍疾身側,倒是比伺候皇上的那些個宦官還要周到,平日裏他心疼皇上如今身子不適,時常將奏折讀給皇上聽。
昨日夜裏君凰回來晚了,白日裏竟是沒能起得來,祁祈也沒有叫她,一直等到日上三竿,方才簡單君凰起身出來。
他已經在君凰臥房外麵等候多時,如今見了君凰自然是趕緊走了過去,君凰還未曾清醒,有點兒摸不著頭腦,“這一大早便在這裏,可是有什麼事?”
“我昨晚竟是忘記了告訴你,父皇今日著我讓你一同去拜見他。”祁祈說話的時候忍不住帶了笑意,他昨日聽到皇上要見君凰的時候,先前還甚是擔憂,可後來想明白了,便高興了起來。
想來也是皇上將君凰當作自家人了,方才找她一起前去,如今不僅僅要君凰接受自己,還得讓皇上也接受君凰。
當然了,這些他自然是不會說給君凰聽,君凰雖然有些許疑惑,但並未做他想,點了點頭去換了一身衣裳,用膳之後便陪著祁祈一起去了皇上的寢宮。
所幸皇上還沒有起,他們在外約莫站了一個時辰,才得到宦官的通傳,往裏麵走去。
皇上歪坐在軟榻之上,君凰和祁祈恭恭敬敬的行了禮,皇上隻是笑著擺了擺手讓他們平身,然後便和君凰說了一會兒話,恰巧這個時候宦官送來了奏折,祁祈才走過去拿起奏折坐在一旁緩緩地開口認真的念著。
君凰坐在一側看著父子兩人相處得模樣,心中倒是有點兒戚戚然,歎了一口氣竟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雖然皇上如今身體越發不濟起來,可卻還堅持著處理政事,偶爾會讓祁祈待自己看看卷宗,時不時提些問題出來,祁祈回答也甚是得皇上的心,暗地裏有意將他培養成為一代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