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凰哭笑不得地看著南潯,她竟是沒曾想到南潯竟是這般的人,不過她終究是沒有站出來,他們所言她如何不知,歎了一口氣,就著南潯手中的湯匙,吃下了一塊血豆腐,卻不住皺眉,差點兒吐出來,臉色難看的咽下去之後,南潯覺得有點兒心疼,他不願看到君凰這般的模樣。
下一刻君凰便白著臉將吃下去的東西吐了出來,她的臉色越發的顯得蒼白起來,看得三人皆是心驚,南極寒著人清理了這裏,然後轉身看著毒王,說道:“想來她便是吃不下去了,若是強迫著吃下去唯恐傷了自己,如今便就這樣吧,待得下午她若是餓了,便著人準備一些點心就好了。”
“民以食為天,若是單單依靠著點心,她便隻有死路一條,她必須要吃下去東西才可以,但絕對不是甜食。”毒王心裏也有些複雜,不過他最是清楚這會兒君凰的情況,斷然不會胡來。
南潯幫君凰順了順氣,覺得毒王所言極是,思量片刻,站起身來,與婢女一同離開了,其他人雖然不明就裏,倒也沒有多問,君凰不再看桌上那些令人難以下咽的東西,兀自喝了幾杯茶,清了清嘴裏的腥味。
不一會兒南潯端著一碗清粥走了過來,毒王接過看了看,聞到了裏麵靈芝粉的味道,不由露出了幾許讚賞的模樣,南潯隻是淺淺的笑了笑,也知道君凰不願這麼多人守著,便揮了揮手,讓宮人們都退下去。
宮人們都是南極寒帶過來的,他們自然是聽南極寒的,不過南潯與生俱來便給人一種壓迫感,讓他們一時之間拿捏不準,不知該如何是好,所幸南極寒也覺得這些宮人在這裏礙事,揮了揮手讓他們離開,他們如蒙大赦般退了出去,屋裏隻留下他們幾個人。
南潯拖著椅子來到了君凰身前,直接一手握著碗,一手拿著湯匙,親手喂她,君凰深吸了一口氣,張嘴吃下了南潯地過來的東西,所幸這粥甚是清淡,君凰也不再覺得難受,堪堪地吃下去了大半碗,最後實在是吃不下了,南潯才放過她。
畢竟是吃下了不少的東西,南潯也就放了心,這才後知後覺自己也餓了,便開始顧及到了自己,君凰給他倒了一杯清水,讓他慢些吃,模樣甚是溫婉,也特別的自然,讓一旁的南極寒眼熱不已。
毒王看著對麵的三個人,終究是歎了一口氣,心道:一切皆有定數,不過是可憐之人罷了。
他們一頓飯吃了許久,等到君凰吃飽之後她便走到了一旁軟榻之上去看書,南潯知她是在等著自己,心中沒由來一暖,加快了動作,南極寒實在是受不的這般的模樣,隨意吃點兒東西,打算離開卻又找不到說辭,所幸這個時候宦官走了進來,隻道是有大臣找他有事相商,他絲毫猶豫都沒有,徑直帶著宦官離開了。
南潯如何不知南極寒心中所想,不由在心中笑著搖了搖頭,不過他也並未表現出來,匆匆的吃了飯之後站起身來帶著君凰離開,與毒王別過。
飯後便覺得困乏,君凰不一會兒便犯困了,南潯陪著他回屋休息,待得他們起身的時候陽光倒是正好。
君凰在院子裏曬太陽,南潯本就閑來無事,君凰不讓他陪著自己,讓他自己出去逛一逛,南潯也想要去看一看,便讓人好生的照顧著君凰,然後離開了偏殿。
因為南潯並未以來使的身份出現在皇宮之中,平日裏他也未曾離開過偏殿,都是陪著君凰,可畢竟是皇宮,人多口雜,旁人不多時便聽說了宮裏來了一個相貌驚人的男子,並且與君凰住在一起。
一時之間流言蜚語無數,皆是攻擊與君凰,若是平日裏,南潯留在偏殿陪著君凰,自然是聽不見這些話的,可是偏生今日他獨自來到了禦花園,碰上了那些愛嚼舌根的宮人。
他隱身於暗處,聽著假山後頭那些宮人們的談話。
“你們知道嗎?那偏殿裏頭來了一個男子。”一個長相胖胖的宮人捏著嗓子說道。
身旁另一個清瘦些許的宮人連連點頭,“我曾見過那個人,本以為是皇上身側的侍衛。”
“嘁,才不是呢,我便是在偏殿當差,那男子整日裏於那女子在一起,行為密切,平日裏皇上在的時候也不知收斂,都這般了皇上都還寵幸著她,你們說,那人是不是魅惑人心的狐狸精?”胖宮人說著還適當的瞪大了眼睛。
“不能吧,她那般的好看,怎麼可能……”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坊間那些話本之中的狐狸精便是生得極為好看,手段卻極其卑劣,她能夠這般的狐媚功夫,應該就是狐狸精了沒錯。”胖宮人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