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看著季伯的屍體,半晌之後問道:“可有想好如何處理天煞閣?”
南潯搖了搖頭,“天煞閣依附天宇皇室,隻要你和君昊不接手,它自己就會走向滅亡。”
君凰聞言了然,也是明白天煞閣這般的古老組織,在天煞閣覆滅之時就應該不複存在,卻因為季伯的原因堪堪地存在了這麼久,早已沒了昔日的強大,根本不需要勞心費神。
就在這時,南極寒走了過來,他隻是淡淡的看著南潯擁著君凰的樣子,有點兒不好受,卻又無可奈何,憋了半天才開口,“這裏的人差不多都處理得差不多了,我們需不需要馬上攻打東吳皇城?”
“正有此意。”說著南潯放開了君凰,吩咐影衛好生的照顧君凰的,自己和南極寒先行一步,親自率兵前往。
南潯和南極寒聯手之後,一路上勢如破竹,不日便攻打到了東吳皇宮外麵,皇城的人早已對皇室生出不滿,更是有人加入了南潯他們的隊伍之中,當然,南潯入城之前就告訴過士兵們,不可傷及無辜,更是不可動百姓的一分一毫,這讓一直受東吳皇室壓迫的百姓們更是覺得北祁國才是明君首選。
東吳皇宮之中早就在聽聞南潯等人殺過來的時候大亂,那個被季伯提拔上來的傀儡更是打算棄城逃竄,奈何還沒有收拾好細軟物件,就聽得了南潯領兵圍城的消息,嚇得他幾乎暈厥過去。
這會兒倒是欲哭無淚起來,他因為宗室的人一直都看不起自己,在季伯扶持自己上位之上更是受了不少的謾罵,雖然將他們打入了大牢,可心中憤恨絲毫不少,早已在和季伯聯係不上的時候,自作主張要了那些宗室的命,而季伯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人,也被他暗地裏一一的除掉了。
如今兵臨城下,他連一個可以商量的人都尋不到,竟是差點兒兩眼一翻暈過去,旁邊的宦官也是一個呆頭呆腦的人,這會兒也嚇得四處逃竄,卻一把被他拽了回來。
“朕都沒跑,你想要跑去哪裏?朕死了,你也得跟著陪葬。”東吳皇帝咬牙切齒地說道。
宦官欲哭無淚,卻不敢多說一句,這人到底是皇上,自己不過是一個奴才,隻得委屈地跟著,東吳皇帝除了一口氣,將手中的包裹狠狠地扔在了地上,昂頭挺胸地看著外麵的戰火。
這會兒大臣們陸陸續續地進了皇宮來,直接跪在了東吳皇帝的麵前,“如今已是我東吳不保啊,負隅頑抗隻能夠死無葬身之地,倒不如降了吧,皇上。”
“臣附議。”
“臣附議。”
“……”
本就是一個沒本事且貪生怕死之徒,方才的慷慨,這會兒已經消失殆盡,冷靜下來細想,覺得這也是一個法子,他趕緊著人擬定了投降書給南潯他們送過去,最後一幹人等被現實收押了起來。
而一直被軟禁在皇宮之中的東吳君主也聽到了外麵的聲響,卻不知道是敵軍打到了家門口,思量了片刻便拖著烤著手腳的鐵鏈子朝門邊走去。
“這是出了什麼事?”東吳君主大聲地問道。
然而以前寸步不離在門外守著的人卻沒了聲響,他不禁皺了皺眉頭,靜下心來聽到了外麵的尖叫聲,通過那些尖叫聲和劃破天際的廝殺聲,也算是推算出了東吳這會兒沒了。
他心中說不出的感觸,也沒有讓自己多想,隻想著自己要活著,不能夠在這裏等死,他日出看了看,最後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花瓶之上,思量了片刻跑過去將花瓶捧起來,死命地往鐵鏈子上麵砸去,卻依舊是徒勞無功。
外麵的南潯已經直接帶著人進了宮,著人清點宮中的人和物,自己則帶著君凰去尋找東吳君主,不過皇宮到底是太大了,他們找了一會兒也不見得東吳君主,恰巧看到一個宮人抱著細軟從不遠處鬼鬼祟祟的跑出來,南潯和君凰互看了一眼,直接走了過去。
宮人被忽然出現的兩人嚇了一跳,手中的東西落在了地上,君凰一眼就看到了細軟之中多數是東吳君主的東西,南潯直接開口問道:“東吳君主在哪裏?”
那人本是看守東吳君主的人,聽聞敵軍去了皇宮,這才慌慌張張的將東西收拾了起來,而這些東西多數都是東吳君主求自己辦事的時候給的,這會兒見得兩人麵生且氣質不凡,倒是嚇得說不出話來。
南潯無心等著他說話,手裏多了一把匕首,作勢要殺了宮人,宮人嚇得屁滾尿流,竟是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