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之後,曲岩看著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的秦駿。
見他還是這副樣子,曲岩也有些來氣,不過,畢竟秦駿才是老大,他也不好開口訓人,便道:“想不到文傑這麼大老遠的都嗅到了什麼不尋常的味道,你說,小星她會不會也感覺到了什麼?”
秦駿聽到他這話,這才撩起了眼皮看他,但也隻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你別在她麵前亂說,我自己有分寸。”
曲岩聞言笑了:“我哪兒敢在她麵前亂說,你不怕傷害她,我還怕呢!畢竟,她在我眼裏跟我的小妹一樣。”
說完,曲岩轉身離開。
恐怕這也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對秦駿的諷刺了吧。
其實,他們這些做兄弟的,都很無奈啊!
說走了,但其實他也並沒有真的離開,隻是到了樓下,想抽支煙,摸了半天的口袋,卻是沒找到打火機,正惱著,有人幫他點了煙。
曲岩扭頭,看到是王海,便猛吸了一口煙,然後又吐了出來。
王海道:“岩哥,很少見你這樣啊,不高興?”
曲岩冷哼,也是佩服他,自己這張冰山臉,他是怎麼看出不高興來的?
“其實吧,我覺得你們都看錯秦哥了,他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王海見他不答話,便自顧自的說起來。
曲岩抬手便在他的腦袋上拍了一下:“誰說他無情無義了!”
王海嘿嘿笑了笑:“我就說嘛,他照顧陸家的這個女人,全都是因為內疚,不管怎麼說,這女人也是因為他才成了現在這樣子,這次還差點連命都沒了!”
“有些事當局者迷,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女人一輩子都用這種方式拖著他,那麼小星怎麼辦?”曲岩問。
王海一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不會吧,這女人這麼無恥?”
“不是什麼無恥不無恥,而是你低估了女人的能力!”曲岩沒跟他糾纏這個話題,而是突然壓低了聲音問他,“我讓你盯著她,可有什麼異樣?”
王海搖頭:“她每天都跟個呆子似的,就這麼坐在病房裏,偶爾護士扶著她出去,但也是一會兒就回來了。”
“有沒有什麼別的人跟她接觸?”
“沒有,除了醫生護士,她也沒見過別人了。”王海沒想太多,隻當曲岩是擔心陸家人找上門來,“岩哥你放心吧,我們保密工作做得很好,陸家人找不到的,就算他們找到了,也沒那個膽子敢直接過來搶人,畢竟,這療養院可不是一般的療養院!”
曲岩也沒發表什麼意見,隻是拍拍他的肩,便離開了。
秦駿在陸以沫身邊守了整整一天,她才從重症監護室出來,幽幽醒過來之後,一見到秦駿,她便是不停掉眼淚。
秦駿趕緊給她擦了擦:“好了好了,不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陸以沫啞著嗓子問:“阿駿,我不是在做夢吧?”
“不是。”秦駿握住了她的手,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