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答應?”顏回不說話,骨頭悶悶不樂的陪著顏回走了一段,眼看前麵轎輿在等著顏回,顏回又沒有說話的意思,骨頭有些氣惱的問道。
骨頭的語氣很霸道,就好像自己一直獨占的玩具被人搶走了般。
“骨頭,你也想和朕一起去嗎?得先和母後說一聲才行!”骨頭這種心態顏回可以理解,畢竟她是唯一一個駐進骨頭眼底的人,她和骨頭基本是吃住一起長大,對於骨頭,她更像是把骨頭當自己的小孩一樣。所以對上骨頭這種小孩子般的語氣,顏回一般忽略過濾。
“你別去!”骨頭像是在變聲期,聲音嗡嗡的,不過好在骨頭聲音不高,也就不是那麼刺耳。
“骨頭,朕得去,你若是不放心,可以和朕一起去,咱們也好久沒有出宮了,剛好出去玩玩。”顏回扶著骨頭的胳膊坐上轎輿,和聲與骨頭說著。
“不去,我不去,你也不去,那胖子,不好!”骨頭跟著她的轎輿,也不看前麵的路,望著她,有些委屈的說道。
這兩年,骨頭說話寫字幾乎沒有任何障礙,可除了對她骨頭會張口說話之外,對別人骨頭不會張口說半句話,頂多一個字,就是在延和宮裏也是這般,而且,一旦他不高興的時候,與顏回說話他總是會兩三個字停頓停頓。
身為一個男孩,顏回覺得骨頭這樣不好,像現代的那種自閉症,於是她總是和骨頭談起很多話題,想引起骨頭談話的興致,成效很好,骨頭與她在一起的時候的確很健談,可是一旦換個說話的人,骨頭的嘴裏,立馬像是卡了一把大鎖般,半天也不會蹦出一句話。
根據以往經驗,顏回覺得骨頭現在是快要生氣的狀態,她知道骨頭對高雄敵意很大,尚書苑幾年,高雄不止一次聯合其他同伴挖陷阱讓她跳,不是把她一個人鎖在靜室裏,就是找來蟲物嚇唬她,這些小兒科把戲怎麼能把她嚇到,不過有一次危險,那些小孩竟然拿了柳絮壓在了她的書桌下,那次害的她哮喘發作,差點掛掉。
罪魁禍首高雄似乎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果,眾人一直說她體弱多病,卻很少有人知道她是哮喘病,因為皇宮裏沒有花絮這種玩意,高雄是完顏獻文那裏打聽到小皇帝最怕毛絮這種東西,在眾多陷害中沒有把小皇帝打倒後,他用了這招在他看來不會有任何結果的爛招,結果,結果居然瞎貓碰著了死老鼠……
那次眾人都以為她會掛掉,德王的黃袍都在自家後花園穿上開始溜達,但是她很大失眾望的沒有掛掉。
骨頭那次為了她把完顏獻文與高雄揍了一頓,那時候骨頭還沒有學武,剛剛從未央島出來沒有多久,身體都那麼瘦,可竟然將高雄和完顏獻文打了個半死不活。那一次,也引起朝堂上的一次政治風波。
骨頭其實比她想象的還要在乎她,她一直在培養骨頭這種意識,因為她害怕,害怕哪一天骨頭上位之後,會為了政治局麵將她拉出來犧牲。如今骨頭果然比她想象的還要在意她,可她心裏卻越來越內疚,她其實還是希望骨頭能有他自己的生活,不要活在她的三步圈內,她希望骨頭有他自己的快樂,自己的一切,而這一切,可以沒有她。她一開始的想法其實很簡單,隻是想在骨頭心中占一個小小的位置,隻要骨頭在把她推出去的時候不會那般幹脆狠絕就好,現在的結果,真的不是她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