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被封停的秦家秦`樓楚館,要想開業,卻是遙遙無期。
到了這一地步,明眼人都看出來,官府已經要整死秦家了。那些蠢蠢欲動,想落井下石,想分一杯羹的人,瘋狂地撲了過來。
周寧的造勢已經到了中期,很快地就要到了高`潮、收尾階段。一旦到了那一天,就是秦家抄家滅祖的日子。
隻要到了那一天,他就可以從黑暗中走出來,享受那溫柔鄉中閑淡而又陽光的日子了。
又過了兩天,到了第八日。
從隱藏在秦家府邸周圍的眼線來報得知,整個秦府大門緊閉,少有人外出,整個氣氛顯得凝重而又詭異。
對於梁山一夥人要求的交待,秦家並沒有做出回應。而梁山的人也沒有了後繼的行動,完全蟄伏起來。
過去那種激烈的衝突,居然戛然而止,似乎進入了平和期。
周寧對於此種情況,感到了無比的焦慮,又隱隱有一種難以名狀的危機之感。他把這種危機之感,告訴了趙增和張虎。
三人坐在屋內,沉默了許久。
張虎忽然說道:“兩天時間了,秦家都沒有任何行動,確實出人意料。難道他們就此放棄了?不太像。”
趙增接道:“是啊,實在太詭異了。陸知州回信說,秦家可能正動用關係,從朝廷中尋找靠山,來救出秦勝。想一想,倒是有這個可能。”
張虎又道:“確實可能性極大。秦勝奸殺民女,再加上其他的罪證,砍頭也不為過。不過,王老太爺信中的分析,我們也不能不重視。據他獲知的情報,與秦家有瓜葛的響馬黃黑虎有了異動,正從安慶府往江寧府一帶流動。”
趙增驚道:“秦家想動用響馬劫獄?”
張虎不確定地道;“難說。不過江寧府有重兵把守,不見得他們有這個膽子。”
一直沉默不言的周寧,摩挲著下巴,一邊聽著二人的談話,一邊大腦高速地運轉著。就在二人沉默下來的時候,他認真地說道:“這兩種可能性都有。對於第一種可能性,我們倒不必過於擔心。對於第二種可能性,我們需要更加謹慎才行。此事不談,關於利用梁山一夥人的事,我倒是有了個好主意。”
說到這,他頓了頓,續道:“就是鼓噪聲勢,逼迫梁山一夥人自願上我們的船。他們想息事寧人,我們偏要鬧大。他們好麵子,我就偏不給他們麵子。”
張虎一副不解的樣子,問道:“姑爺,你說的話,都把老頭子繞暈了。”
一旁的趙增也點頭附和,感同身受。
周寧帶著歉意的笑容,解釋道:“現在大周境內,除了梁山一夥人比較有點名氣之外,還有哪一夥人?”
張虎道:“難道是南方的方臘?確實,他們最近風頭正勁,似乎有叛亂的跡象。”
周寧笑道:“正是他們。我們可以利用他們的名聲,向梁山一夥人喊話,手段依舊是激將法。喊話的內容大意就是說,‘梁山的人都是狗屁好漢,都是軟蛋,不敢對付罪惡滔天的秦家,隻敢做一些欺負老弱婦孺的事情。給你們一個月期限,若是不動手的話,就有我們來替天行道’。如此這般的話,你們覺得梁山好漢還會坐得住嗎?”
趙增一拍大腿,讚道:“好計謀!”
張虎想得遠點,遲疑道:“那麼聯絡梁山一夥人的事,還要做嗎?還有,這會不會得罪了方臘那夥人?”
周寧沉吟道:“這個聲勢造大之後,隻要梁山一夥人沉不住氣,有極大可能會主動聯絡我們。因此我們不必主動,隻需靜觀其變就可以了。至於方臘一眾,我們隻要措辭上謹慎一點,把他們說成正義人士、英雄好漢,給他們一個人人愛戴的大帽子。一旦有了麵子,即便他們心裏不痛快,也要裝成甘之如飴的樣子。此外,一個月時間緩衝期,足夠讓我們鏟除秦家了。”
張虎點頭道:“姑爺心思縝密,想得周到。這樣一來,又平添一大助力。”
趙增打趣笑道:“賢婿以前一直不顯山不顯水,沒想到是個諸葛臥龍般的人物。就連陸知州和王老太爺都讚不絕口。更別提經商之道,已經家財萬貫,年少多金了。”
張虎附和道:“年少英雄,以後前途無量。想起你曾經說過要學武的事,可惜你過了練武的最佳時期。不過,你不用擔心,老頭子可以給你推薦一位全天下最厲害的師父,保證把你教成一流高手。”
周寧聽到能習武成高手,激動地問道:“哪位厲害的人物?”
張虎神秘地道:“華山仙長,師承陳摶老祖。”
周寧一聽,震驚不已,居然與傳了千年的仙人陳摶有關。不由得,他心中充滿了極大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