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做了一個噩夢,她夢見冷若溪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要割花她的臉,她被逼到懸崖上無路可逃。身前是要致自己於死地的女人,身後是萬丈深淵,無論如何,她難逃一死。
“冷若溪,你殺了我吧,不然我活著一天,定叫你不得好死!”她絕望地叫囂著。
一把利器貫穿她的身體,她絕望地睜開眼睛,殺她的人竟然是宮奕……
“宮奕,宮奕……”她迷迷糊糊叫著他的名字,她對他那麼好,他竟然要殺她……
身體被人抱了起來,耳畔寒風呼嘯。她緊緊抓住那個人的衣領子,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真想就這麼弄死你!”英俊的男人緊蹙著眉,都這種時候了,她還在叫宮奕的名字!世界上對她好的人不止宮奕一個,她都看不見麼!
他好想折磨她,好想就這麼不管她!可是當他看到視頻中那個可憐兮兮的女人,他還是放心不下。
秦思眼角蜿蜒出一道透明的淚痕,她半夢半醒,感覺到自己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這個懷抱熟悉又陌生,是宮奕麼?是宮奕來救她了麼?
“等你醒了,我一定弄死你!”冷浲澈緊緊將她抱著,貼近自己的胸口,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活在世上無牽無掛,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要什麼就要什麼,想要誰死就要誰死,隻有秦思是他生命中的例外。他想折磨她,卻是在折磨自己。他想弄死她,又下不去手。她是冷秋庭的女兒,他怎麼可以放過冷秋庭的女兒!
懷中的女人一動不動,沉沉睡去。
“你不是想離開宮奕麼,我會幫你忘了他,開始新的生活。”他握在她纖腰上的手緊了緊,眸光幽深。
“冷少不打聲招呼就這樣跑過來,似乎不太好吧。”冷若溪帶著一群彪壯大漢,在倉庫外攔住冷浲澈。
“是嘛,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我們的交易有變,你不想聽聽?”冷浲澈閑閑地望了一眼冷若溪身後的人,淡笑一聲。
冷若溪示意身後的人退下,她也知道,冷浲澈這種心思縝密的人,不可能單槍匹馬地殺過來。
“說吧,冷少又想做什麼交易?”
“我要你陪我演一出戲。”
……
冷若溪將秦思帶到了山頂,這個地方她早就看好了,適合給秦思做長眠之地。
宮奕接到冷浲澈的通知趕往山頂,冷若溪一身黑衣擋在她麵前,表情十分凶狠。
“秦思呢?”宮奕冷冷地望著她,眼前這個女人,從頭到尾裏裏外外都叫他惡心。
“放心,她死不了。”冷若溪側身站著,山頂風很大,她身上的披風吹得刷刷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