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虐(1 / 2)

六*淩辱

嫁人?若是嫁了個人,因為一個子虛烏有的罪名落到如此地步,又有什麼好的?

鳳釵的話,將藏匿於屋頂之上的筠落燕定住,他一直認為,嫁給林宓,何芳子便會得到幸福,至少,能比跟著他東奔西跑,居無定所來的實在,如他,整日生活在欺人與被欺之中,如他,整日遊走於刀光劍影之下,幾年前後蜀一戰已經令他看夠了她染血的模樣,幾年前那個夜晚已經迫使他受夠了她在危險之中給他帶來的強烈恐懼,他想保她毫發無傷,但是僅憑他的能力根本做不到。

於是,他在血腥中尋求著保護她的方法,即使那在別人看來是愚蠢、不可理解的,即使那隻能表現出他的懦弱,他的無能,他的自私,他也堅持的,甚至痛心的,依照他得到的答案作了他認為對她好的事。

於是,他舍棄了她,冷酷的言詞將她的心徹底撕碎,冰冷的表情將她與自己隔絕。

但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錯。

的確是錯,大錯特錯。

透過瓦片大的小洞向下望去,虛弱的身影脫去了堅強的偽裝,顯得如此令人心疼。

她總是在自己麵前故作堅強,他是感覺得出來的,隻是他從未想過,原來堅強背後的她看起來是如此的不堪一擊,而這樣的她,到底是如何支撐到現在的呢?

如何?筠落燕自嘲的笑,到現在,他還在問她是憑借什麼而活的嗎?難道他不知道?能支撐她的,除了對他的恨,還能有什麼呢?

寂靜的黑暗中有了動靜,三個男人大咧咧走進柴房,為首的是林宓,筠落燕早料到他不會就此罷手,看來他深夜潛入林府,是明智的決定。

原本相對於寬敞的柴房由於這三個男人的進入而變得異常狹窄,三個男人與半臥在草堆上的兩個女子對視著,何芳子本能的轉身攤開雙手護住鳳釵,不讓她再一次做出保護自己的傻事。

“怎麼?反倒主子護起下人來了?”林宓鄙夷的笑。“芳兒,你以為你護得住她?”

“不要動她,不管她的事。”何芳子慌張開口,亂了分寸。

“不動她?”重複著她的話,林宓表現得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我動了她又怎麼樣?”他問道。

“您沒有必要動個不相幹的下人,少爺,我求您。”

看著一向冷漠的女人如此求自己,林宓享受的縱情大笑,“好,我不動她。”他答應,臉上卻依舊帶著陰險。

得到這樣的回答,何芳子並不認為得到了保證,反而感覺更加不安,仿佛他的這個回答,隻是吹響了危險的號角。

“怎麼,芳兒不信?”她的恐懼令他興奮,雙手背後,笑容,從未自林宓臉上消失。

“不,我……”她申辯,他卻打斷了她的話。

“芳兒,我答應你的,不會反悔。”右手撫上女人臉龐,拇指在女人下巴處輕輕揉搓,水嫩的肌膚令他的手流連忘返。忽的,右手用力,他迫使她抬頭看他,“但是讓我答應,你也得付出代價,不是嗎?”他反問。

“什麼……代價?”她咬牙問出,下巴被男人握得生疼,她卻強忍著不留下一滴淚水,他,沒有資格令她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