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你們不過是想逼我們分開,然後讓我娶你女兒罷了,陸伯伯,我真的對你很失望!”
陸秉德麵上仍是連一絲情緒起伏都沒有,起身來到他麵前:“你硬是要這樣說,我也沒有辦法,因為這畢竟是事實,即便不是全部。我是一個父親,心疼國安,自然希望她能得償所願幸福生活,但我更是這個國家的開創者和守衛者,絕對不容許任何有損國家利益的變數存在。”
何一遠看著他,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而陸秉德有些自嘲的一笑:“這麼說吧,如果聶汶希不是那樣的身份背景,換做任何一個家世清白的女人,我想我雖遺憾,但絕不會幹擾你的婚事,國安也不至於會一直心存希望,畢竟,你和聶汶希,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一起的。同樣,如若聶汶希不是與你有關,我想我也不至於動她,畢竟,你的家庭背景特殊,任何一個輕微變數都有可能給國家造成危害……”
他的話沒說完,被書房外麵的喧嘩聲打斷,書房門開了,滿頭銀發的何誠蹣跚著走了進來,話未出口,已經顫抖著揚手便給了兒子一個耳光。
“老何,這是何必?”陸家夫婦連忙攔下勸阻。
而何誠語氣顫抖:“首長,我的這個不孝子,給您添麻煩了,從今往後,從今往後,我就當是沒有他這個兒子!”
“年輕人誰不都得犯點錯……”
滿書房的人都在不停勸說,而何一遠卻是心底焦躁,直接問了出來:“汶希到底在哪裏?你們有沒有對她怎麼樣?我要見她!”
何父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指著他不住顫抖,而何母已經忍不住掉下淚來:“一遠,你為了一個女人,父母國家都不要了,在自己家裏鬧還嫌不夠,竟然鬧到首長這裏,你,你是要氣死我們才滿意嗎?”
“媽,汶希不是別人,是我的妻子,我兒子、您長孫的母親!”
“你給我住口!”何父此刻緩過一口氣,定定看著兒子,身子仍是止不住的顫抖:“我告訴你,是我請求首長這麼做的,你有什麼不滿衝著我來,別來煩首長!”
而何一遠,此刻也顧不了太多,他知道此刻隻有陸秉德的話才最管用,隻急迫的對著他開口道:“陸伯伯,從小到大我從沒有求過您什麼,可是這一次,我求求您!”
陸秉德看著他滿麵掩不住的焦慮憂心神色,全然不顧落在身上的打罵指責,隻定定的看著自己。
他終是輕輕一歎,上前拉住了何誠的手,卻是對著何一遠開口道:“現在不是舊社會,不興嚴刑逼供這一套,但是,讓你見她,暫時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