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第一次見冷心是在我在二十一世紀跳樓之後,也是一片白霧散盡我見到了仙子般的她,後來自己依附於冷心身體可多次回憶起與她相見的那個場景,每一次我都告訴自己:唐心你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她。今日再相逢,立於我麵前已不再是那神仙似的人兒,而是我再熟悉不過的那個三十年的自己,而我卻已變為徹頭徹尾的聖女冷心。難道這種變化宣告……不,我不能接受,我是唐心。
“送我回去,你不就是為了解血咒嘛,現在已經沒事了,快送我回去!”我不願再多想急切地象她喊道。
雖說身上的寒氣已經淡了許多,可她依然一副冷冷的樣子,第一次見麵我想要溫暖她,再次見麵我看到她這副不鹹不淡的樣子,我真想衝過去掐她脖子。如果說在沒有目睹死亡,沒有遇見惡霸男之前,我還可以沒心沒肺的當幾日聖女,可如今我好怕,我知道我當不起,我沒有辦法對生命的消失視若無睹,我沒有能力把政治權利玩於骨掌,我更不可能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因此在望月沒有我的容生之地,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回去,回到凡的身邊那才是我的幸福所在。
“你知道嗎,在你的世界我呆了近兩個月的時間,他們說我失憶了想盡一切辦法幫助我,我了解了你的一切。”她看著我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我也是一怔。是啊,我一直隻是想到自己在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中是多麼無助孤獨,可我卻忘記了她也一樣,而且她還要麵對一個受到傷害的老公。
看我不語,她又徐徐開口象似給我訴說又象似在說著與己無關別人的事:“在你那個時代你應該算是很苦的吧,從小沒有父母的疼愛,多年來心是鎖起來的是孤獨的。我讀了你以前寫的日記,我了解了你整個成長過程。可是你知道嗎?你何其有幸生活在那樣一個神奇的時代,你的堅強,你的執著,你的努力都是有回報的。你可以自己做事不依附與任何人,你可以選擇自己的夫婿,選擇自己想要過的人生。你知道嗎,我有多羨慕你。”
聽著她的話,想想她的人生,的確我是何其有幸生活在一個民主開放的年代。
“冷心我也了解了你的過往,我知道你很苦,可是我了解並不代表我就要代替你呀!我求求你行行好快送我會去吧,凡怎樣了?”我承認我的確很同情她,可人都是自私的我不可能僅僅因為同情就改變自己的生活軌跡。
“凡,他很好,不過我想他應該是很恨你吧。我感覺的到,他對我照顧的很好,但很生疏,不過在確定我失憶後他變了許多,他甚至要我不要再回想過去了,他要我和他重新開始。”在聽到這些話,我的心一下子難過起來。凡,我們的過往你真的就可以拋開嗎?難道你就沒有發現她不是我嗎?失憶,多好的解釋。難過心痛,繼而是憤怒。
“你為什麼不告訴他,你為什麼不告訴他,一切都是你害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大聲的責問她,我什麼都可以不計較可唯獨關乎凡,我小氣我自私,可那是我的愛,我的唯一啊。
“你告訴我該怎麼對他說?”她反問我,而我竟然無語,是啊,這一切都太離奇,如若不是我自己親自遭遇打死我我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