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如切如磋 杖責(1 / 2)

太尉府的門人見杜蓉跑出府,與公主糾纏在一起,見機不好!便立馬急衝衝的折回去報信。而太尉府中,公孫夫人眼見杜蓉跑出府,對著老夫人就擔憂道,“三嫂她……”

“三嫂?”老夫人看著沒有絲毫禮儀舉止,提起衣裳便蒼慌跑走的杜蓉,不順眼道,“哼!待通史的事兒一平息,老三若是不休了她!以後便都別進公孫家的門!”

“母親。”公孫夫人知曉老夫人正在氣頭上,在一旁寬慰著,“通史好歹是三嫂所生,一手帶大。如今有難,指不定就白發人送黑發人,三嫂心裏怕也是不好過的。”

老夫人聽罷緩下麵來,半響才歎道,“杜蓉這性子,也難怪會將通史,教成如今這麼萬劫不複的摸樣!”

“母親。”公孫夫人在一旁想起方才的事情,“公主似乎……”

“怕也是在宮裏頭沒少吃苦頭。”老夫人應著,回想起齊昭月端莊得體的樣子道:“公主這事兒便這樣了,也是我這人老了,想的事兒太雜。”

“兒媳不是這個意思。”公孫夫人挑明道,“有些事兒,兒媳還沒有來得及跟母親說清楚。其實兒媳當時帶著琳兒赴茶宴,剛進宮盤查時,便收到了景藍送來的糕點解饞。”

“景藍?”公孫夫人一怔。

“是的。”公孫夫人繼續道,“景藍母親送進宮給皇後娘娘的人,可也不知道怎麼又轉給公主。這事兒主要是,茶宴前兒媳是吃了幾塊糕點的。而飲茶後的不適,太醫卻說兒媳是胃虛體弱,茶中有瀉藥才禁不住折騰。糕點是公主派人送來的,兒媳的病因公主也清楚,卻特意去抓了補胃虛的藥膳,還提醒兒媳要注意身子,敲打下人。這意思可是要兒媳防著身邊人?”

老夫人思緒著,剛想開口。卻被跌跌撞撞報信的奴才打住,“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杜夫人衝出門攔住了公主,衝撞禦駕……”

“簡直荒唐!”老夫人還沒聽完,一口氣差點兒提不上來。但事態緊急,連忙帶著人出府門。

當時,齊昭月站在太尉府門外,遙望著大路上稀稀疏疏的人群。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麼,卻是有些挪不動步子。景藍在一旁勸著提醒,“公主,該回宮了。”

垂下眸踏上轎凳,看著禦駕馬夫剛把簾子掀起來。她剛想進車,就覺得身子突然被一抓,一個不穩。若不是景藍眼尖的在一旁攙著,怕是要硬生生的從這兒跌下車去。

還沒待齊昭月嗬斥緣由,裙擺就被猛然一扯,身子更加恍惚,耳邊還傳來女子的啜泣聲,“公主!公主!!”

齊昭月焦急中扶著馬車側壁,轉頭就看到一位滿發金墜的婦人,抓著自己的衣擺緊緊不放,邊喚著她的尊名,邊扯衣物。眼見著這裙擺被猛力拉扯,都受不住這胡攪蠻纏力道。

齊昭月微微皺眉,被人連拉帶扯的走下轎凳,杜蓉也順著跪在她長擺下啜泣不止,“公主你要為民婦做主啊!”

馬車後的侍衛也聽到了動靜,見這景象瞬間將整個馬車圍了起來,拔刀相對。卻又顧忌著公主被拉扯著不明形勢,也不能動手的僵持著。

聽見做主二字,齊昭月在身子依舊晃蕩中,揮手讓一旁的侍衛收刀。此時多事之秋,不管何事,天子腳下有民請命,便需慎重。

“這位……”待走到平坦的地上,齊昭月剛開口詢問,就被杜蓉急忙忙的話打斷了,“公主,您要為民婦做主啊!我兒冤枉啊!!”

“這位夫人……”齊昭月再一次開口,可整句話還沒說完,杜蓉就又嚷嚷了起來,“公主聖明!您一定要為我兒做主啊!我兒為國操勞忠心耿耿,一片赤心可鑒!我兒實屬冤枉!實屬冤枉啊!!”

“民婦早就聽說公主淑德,似皇後娘娘一樣孝廉公正。如今朝中有歹人作梗,公主您要昭雪明鑒,以正朝綱啊!公主!!”

隻眼見著身下的裙擺一直被拉扯著,用力拉長的不見往日柔舒的摸樣。齊昭月索性也放開手不跟杜蓉扯衣服,由她拉扯去。

侍衛在一旁不敢鬆懈,找著個機會便將杜蓉拉開。可杜蓉卻一直抓著齊昭月的裙擺不放,侍衛也不好用蠻力,隻得將人架至一旁,待後發落。

景藍這時也從馬車上,不顧儀態的跳了下來。方才那被拉扯,形勢凶險的樣子真是將她嚇了一跳。還好如今公主沒什麼好歹,景藍瞬間就跪下請罪,“公主貴體有失,是景藍疏忽出了差錯,望公主恕罪。”

這話便像是領頭,旁邊一圈的人,除了架著杜蓉的侍衛,皆跪下請罪。齊昭月還沒免起,杜蓉便又開始反複叫冤,“公主,民婦要為我兒請命!公主您要為民婦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