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隨如琢如磨 醉了(1 / 2)

當然餓了,齊昭月期許的望著江知佑。見他抽刀見影,去鱗洗魚。她突然想起自己從來都是吃現成的,還沒見過怎麼烤。

江知佑動作嫻熟,一番清理衣袖都纖塵不染。齊昭月看了會兒,直到烈火的熱度漸弱,才將一旁早就備好的柴火添幾根。等了許久,看不出什麼名堂來,也不見開始烤。

江知佑依舊慢條斯理的擺弄著魚,齊昭月柴火都添足了,除了看著也沒事做。眼神漸漸飄渺到滿是星辰鋪灑的湖麵上,波光粼粼。

走去湖邊,扶水打濕絲絹,再將篝火上的茶爐拿下來。正準備添兩杯茶涼著,待會兒江知佑渴了好喝。卻發現茶幾下有三四瓶果釀,葡萄味甚濃。提起酒瓶子,齊昭月就問道:“還帶了酒?”

江知佑正凝神,聽齊昭月問他,輕微搖頭,“本隻想同你架起篝火,看看夜間的景色。正名兄說不妥,問了方位。我雖然沒告訴他,可他尋著軍營四處走走,也能找到這裏。”

“看不出來他還有這閑趣。”齊昭月嘀咕著,看著茶幾上的糕點,雖然看上去不如京都的精致可口,可卻也費了一番心思,“正名表兄可是要求你些什麼?”

“怎麼說?”江知佑將齊昭月擱置的茶壺提起,衝洗刀刃。隨後就削利樹枝,插魚放在火上烤。

“若不是有事求於你,正名表兄那麼嫌麻煩的一個人,會費時間想這心思?”齊昭月說著,看著糕點上的梅花紋景,“他要是有這個心思,趙小姐當初,也不會被他氣的不想見他。”

“明日啟程,落腳的地方是泉州。”江知佑說著,“正名兄嫌棄大軍速度太慢。”

“泉州…那他想怎樣?”齊昭月聞了聞果酒香,說著,“酒聞著好像挺濃的,待會兒你不能多喝。”

“趙小姐在外,照著上次送信的地方,與大軍出行的行程,反馳道而行。”江知佑道:“泉州一留就是半月,阿月說他想做什麼?”

“半個月?”齊昭月凝眸,“為什麼會這麼久?”

“阿月覺得泉州這個地方怎麼樣?”江知佑問著,齊昭月緩緩,嘴角輕翹才道著,“甚好。”

烤魚需時,果酒聞著香,喝起來也還好。齊昭月等著魚,一杯杯的當茶喝。卻被江知佑拿走了酒瓶,“已經喝去一半了,再喝待會兒吃不下魚。”

吃不下魚…齊昭月默然了,剛才好奇,就去烤魚的篝火邊望了眼,結果發現整隻魚上麵一層層泥。

這樣烤出來真的能吃麼?說好他烤她吃,看江知佑釣魚利索的樣子,應該…能吃的吧?不過就算不好吃,她也會吃完。

思緒到這裏,齊昭月舉起飲酒的杯子,“我飲酒都沒有用茶杯,酒杯就這麼小。這酒不是很烈,葡萄味甚是好聞,不會醉的。”

“說起來……”齊昭月算了算,“自打我笄禮之後,就沒碰過酒。也不曉得正名表兄怎麼想的,我們都不太飲酒…管家向我說賬的時候,說的最多的都是你的書,不是酒窖的酒。”

說著,齊昭月晃了晃手中的酒瓶,“我還以為,就算你不歡喜飲酒,也會備著些送人,怎知酒窖裏,全是別人送過來的藏品。”

“阿月,這果酒濃香,卻深埋地下甚久。後勁大不說還不易察覺,少喝為好。”江知佑說著,看魚拷好拿下冷卻,劈開包裹的泥土,就一陣香氣撲來,灑上少許些鹽,就遞給齊昭月,“可以吃魚了。”

魚肚子上被劃開的三道鮮嫩的魚肉,齊昭月猶豫的小咬了一口,才對著江知佑笑道:“好吃。”

“填飽肚子,阿月倒是不挑剔。”江知佑笑著,拿起另一架魚,就聽齊昭月問著,“你說你自幼出征過,軍行時候,經常烤魚麼?”

“也就一兩回。”江知佑看著齊昭月略帶敬佩的眼光,笑著:“勉強能吃的下去,還好阿月你不嫌棄。”

“是我肚子太餓,饑不擇食?”齊昭月眉目輕揚,說著就象征性的咬了一口魚,挨近江知佑道:“我若是嫌棄你,聞到你一身魚腥就該離得遠些。”

在他還沒回話的時候,親吻上他的臉頰,輕撫而過就笑道:“我方才吃魚滿嘴油,你可嫌棄我?”

見江知佑微愣不說話,齊昭月眉開眼笑的剛想繼續咬魚吃,就察覺腰間被他一摟,剛偏過頭望他,就察覺他麵容近的,她連他眼眸中的亮澤都看的清楚。

吻盡纏綿悱惻,江知佑才緩離,溫和的聲音沙啞出繾綣的韻味,“阿月,我從來都不會嫌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