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思索片刻,在沙坐墊下麵一個凸起按了一下,之前那青年又出現在眼前。單雄吩咐道:“去請卞先生來。”青年出去了,大廳裏江別虎和單雄都沒有說話。
幾分鍾後,那青年又回來了,後麵還跟著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這中年人雙目炯炯,氣定神閑。
單雄和江別虎都站起身,單雄道:“卞先生,這麼晚請你來,實在是有件了不起的大事。”說著朝生前那青年揮揮手,青年又退了出去。
卞先生名卞無傷,武當俗家弟子。師從武當長老純木子。
等卞無名落座,單雄朝江別虎道:“阿虎,你再把之前的事前跟卞先生說一下。”
江別虎又從阿光被打說起,說到在七八十人中輕鬆廢掉數人,卞無名沒什麼反應。說到將一張名片打入堅硬的人造大理石牆壁時,卞無名還是沒什麼反應。但當江別虎說到伸手即將掛在牆壁上的寶劍吸到手中,卞無名驚道:“隔空取物!”江別虎道:“卞先生,你知道什麼嗎?”卞無名搖搖頭,道:“你繼續說下去。”
江別虎說到雲風一甩手即將寶劍射穿牆壁,準確釘在一個人的大腿上時,卞無名更是麵露驚恐。之後聽到牙簽落槍,卞無名已經張大了嘴巴,半晌不語,江別虎說完了,也沒有反應。
單雄也知道卞無名的本事,和那雲風比起來,是天壤之別,之所以請他來,是想以他見多識廣,或許知道多一些也說不定。見卞無名如此表情,心中苦澀,不過也多少有些歡喜,看樣子,他是知道那雲風的功夫境界的。
單雄輕喚了聲“卞先生”,見他仍無反應,不由提高了聲音又叫了一聲。卞無名這才回過神來,望著江別虎道:“這雲風的實力已經達到先天之境,或許更高。我師傅都不一定是他對手。這事我問問我師傅再說。”頓了頓又道:“單兄,時間很緊,雲風明晚是最後通牒,你安排下,我連夜回武當,請師傅前來坐鎮。”
單雄沒想到,連卞無名都覺得自己師傅也不一定是對手,他再也不淡定,要是不交出青幫人家可是要自己從這世界上消失的。雖然自己手下有上千人,但在人家麵前都隻是小魚小蝦;雖然有上百把槍,但這些好像在人家麵前都隻是玩具。難道就隻能束手待斃嗎?
江別虎看著自己一同打拚多年的雄哥,想起自己曾追隨他一起在槍林彈雨中衝鋒陷陣,他還為自己擋過子彈。看著雄哥眼裏都是失落,無助,心中一軟,大眼模糊起來。曾經叱吒風雲的老哥,這次是多麼無力啊。
江別虎突然道:“雄哥,阿虎跟隨你多年,這麼多年,我們風裏雨裏,什麼苦沒吃過,什麼罪沒受過?但青幫發展到今天,我們又什麼福沒享過?我們的命值什麼錢?平白受人欺負,不如豁出去算了。”
單雄看出江別虎言不盡意,沒有接話。江別虎看著單雄,頓了頓又道:“可是我們的命現如今都不是自己的了,都有妻兒老小,都有許多牽掛。昨天,那雲風在帝豪大廈旁邊開了一家店,叫養生堂。養生堂裏出售一種藥丸——返老還童丸,人吃了以後能年輕十歲。”
江別虎說到這裏,看了看麵前的單雄卞無名二人,見二人眼中都露出不信的神色。繼續道:“剛開業兩天,一顆藥丸已經從十萬一顆漲到一千萬一顆。才兩天,營業額已經突破兩千萬。”說著,眼睛定定地看著單雄。
單雄深吸一口氣,道:“這就是你說的機遇?”
江別虎點頭道:“不錯。青幫這些年勢力難再前進,和紅幫兩分申都。但我敢說隻要讓這雲風做了幫主,一統申都兩大幫派,指日可待。”
單雄聽江別虎如此說,沉吟片刻,也是點點頭。
江別虎見單雄點頭,繼續道:“雄哥,你不是一直想洗白嗎?但青幫的產業還是以娛樂業為主,雖然這些年來也涉及地產,但跟正規的地產公司比,我們隻是小打小鬧。如果我們服個輸,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進軍保健業,而這保健業,還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
單雄又是點頭,道:“說下去。”
江別虎接道:“最重要的,這雲風背後的勢力我們姑且不說,單是他那兩個女朋友,來頭就非同小可。”
單雄有些驚詫,道:“什麼來曆?”
“這些天,我已經查過了,一個叫楊舒妤,是盛世地產老總楊盛東的獨生女。一個叫林夕瑩,身份神秘。不過養生堂開業那天,有人看到申都三號領導的夫人和公子都到場恭賀,而且剛好姓林……”
單雄一驚,道:“你是說,她可能是三號領導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