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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竹取。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薄暮的死才讓你變得這樣的嗎?如果是馬上給我停止,馬上……”竹取的母親很激動,她用哀求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兒子,她不能再讓她兒子繼續這樣下去了……

“發生了什麼事,媽媽?”竹取不明白,他感到了不安,是他做錯了什麼嗎?可是為什麼提到薄暮的死呢?

“你還不打算和我說實話嗎?還打算像以前一樣……”竹取的母親突然停了口,沒有在說下去。

“以前?……”

竹取的母親心痛的看了他一眼,“回你房間去……”

竹取緩緩的上樓,到達自己的房門是發現房門是開的,他輕輕的推開門……下一刻他跌坐在地板上,瞳孔隨之放大不可思議的盯著自己床上放著的玻璃瓶……

像有一口氣卡在喉嚨裏一樣,想喊卻又喊不出來。

不,這是真的嗎?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他?為什麼是他?

“殷……丘……”

竹取眼前一黑,暈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你醒來了啊!”

竹取眨眨眼,感覺頭很重,“是你!?”讓他意外的是現在出現在他眼前的竟然是時纓。

“我剛好去你家找你,你暈倒了。”

“這裏是……”

“醫院。”時纓回答道,“你母親很擔心你呢!她在外麵,我去叫她進來。”

竹取拉住他的手,緊緊地加重了力道,“你知道些什麼?”

他隻是微微的一笑,“你說我應該知道些什麼?如果說知道的話,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看著他的笑竹取的心裏很不安。

“殷丘學長,死了。”時纓臉上依舊帶著笑,“和薄暮學長的死因一樣。”

這時竹取的臉已經變的慘白了。“殷丘……”

“你不想知道誰是凶手嗎?”時纓低下頭在竹取耳邊小聲道。

竹取的頭越來越重,他的意識又開始模糊了,他的眼皮沉重的隻能緩緩地閉上,在最後一刻,他隻是看見時纓的嘴動著,而沒有聽清楚他的說什麼。

時纓看著再次昏睡的竹取,他伸手撫摸著他的臉,“上帝是公平的,其實美麗和醜陋都是一樣的,美麗的東西不是永遠都美麗,醜陋也不是永遠都醜陋,但是有一點,醜陋的東西並不會變的美麗,隻是你在哪個角度去欣賞而已……魔術總有一天會消失,記憶卻是永遠不會消失的。”

時纓替竹取拉拉被子,一轉身就對上竹取母親的凶狠的眼,但那凶狠一閃而過,消失無蹤。是錯覺嗎?時纓想到。不,絕對不是錯覺。

“今天謝謝你了。你叫什麼名字?你是竹取的同學?”竹取的母親問道。

“您好,阿姨。我叫時纓,是竹取學長的學弟。”時纓答道,“已經很晚了,我要回去了,那我就告辭了,阿姨。”

“再見。”她隻是淡淡的道。

她眼中的凶狠在次浮現,直直的盯著時纓的背影。嘴上下的動著好像在念著什麼。

時纓走出醫院的時候天刮起了大風,他抬頭望著那依舊蔚藍的天空,一時間他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所思了,似乎又回到了許久以前,那個依舊陽光明媚的日子。

在不遠處的一個人影引起了時纓的注意,那個人撐著一把黑色的傘,似乎與這個明亮的世界格格不入。

魔術總有一天會消失,記憶卻是永遠不會消失的……

“魔術永遠隻是魔術,不是嗎?”時纓朝著那人影用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而在下一刻,那人影就消失了。

竹取緩緩的睜開眼,他覺得自己好象沉睡了很就一樣。

“媽媽……”

“你終於醒了,你已經昏睡了四天了。”竹取的母親在這四天裏都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殷……丘……”竹取輕輕的開口。

他母親的臉色微微一變,“你再好好休息,我回家給你煮些粥。”

“媽媽……”看著母親離去的身影,他感覺到母親在逃避著他,他隻是想知道殷丘的情況。

那天在他房間裏的的確是他的臉皮,可是為什麼那臉皮會在他房間裏呢?‘這幾天,你是怎麼了?你老實告訴我,晚上為什麼偷偷跑出去?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薄暮的死才讓你變得這樣的嗎?’他突然想到了他母親跟他說的那些話,一種假設讓他毛骨悚然。

他不敢去想下去,所以他否定了那個假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