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問老喇嘛,“早課是早上什麼時候開始的?”
老喇嘛說,“冬天是早上七點,夏天是早上六點。”
我心想,這串佛珠被盜的時間是在昨晚的十一點到今早的六點之間。可是偌大的寺廟,會是誰偷的呢?
我問來喇嘛,“誰有進入寺廟殿堂的鑰匙?”
老喇嘛想了想,對我說,“我有一把,格絨鬆燈有一把,多吉有一把,紮西燈珠有一把,尼瑪澤仁也有一把。”
我對老喇嘛說,“好,現在你把那四個人叫過來。”
老喇嘛一臉的疑惑,“小夥子,他們都是寺廟的出家僧人,是不會幹出那種事的,你會不會是弄錯了啊?”
李瘸子也在一旁給我使眼色,“你快點給老師傅賠個不是,肯定是你弄錯了。”
我依舊堅持,“老師傅,你把那四個人叫出來,我就知道是誰偷了佛珠。”
不一會,四個身穿紅色藏裝的男人走到我的跟前。我端詳了半天,爾後走到一個男人的跟前,在他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兄弟,你就招了吧。”
眾人一臉茫然的看著我。隻是不到一分鍾,那個男人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他一把抱住了老喇嘛的腿,“師傅,我錯了,我錯了……”
那個男人很快將他盜取佛珠的事全部交代了出來,並且叫出了那串名貴的佛珠。老喇嘛看著我,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他轉身吩咐身邊的人,快快去給幾位恩人準備晚餐。
二刀走到我的麵前,使勁拍了拍我的肩膀,“狗日的,你娃還有兩個刷子呢!你是咋曉得是他偷的佛珠呢?”
李瘸子說,“他娃娃肯定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我笑著給他們分析到,“寺廟殿堂每天晚上都會鎖上,但是剛才我在現場發現,殿堂大門的瑣完好無損,也就是說,偷盜者是用鑰匙打開大門進入殿堂的。有殿堂大門鑰匙的隻有五個人,老喇嘛和另外四個僧人。這樣一分析,就很明顯的知道盜竊者是那四個僧人其中的一個人。當然了,老喇嘛的嫌疑也無法排除。因為他也有殿堂大門的鑰匙。”
李瘸子問,“就算是他們五個人當中的一個人做的,你也是怎麼知道就是那個人呢?”
我說,“力七坐五盤三。即以頭長為一單位,人的身高為一般為七個單位。而每個人的腳長和頭長基本上是一致的,因此身高與腳長之比基本為7:1”。
二刀和李瘸子依舊一臉茫然,“你說的到底是啥意思啊?你知道我們沒文化,少繞圈子,整直白點。”
我說,“現場留下一枚長25厘米的腳印,通過腳印長度乘以七減去三即是他的身高的公式,可以得出此人的身高為172厘米。”
二刀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但是那四個人當中,有三個人的身高基本都在172厘米左右啊,你是怎麼知道就是那個人的?”
我說,“對,有三個人的身高都在172厘米。但是那三個人中,有兩個都是瘦子,有一個是胖子,瘦子的腳印較窄,而胖子的腳印比瘦子的腳印要寬。所以我很快就知道是那個胖子幹的。”
李瘸子又問,“怎麼通過腳印的來判斷性別呢?”
我說,“男女有別,這樣的區別有生理結構的因素,也有生活方式的因素。很簡單的一個例子,男人和女人走路的姿勢不同。而不同的行走姿勢,也會有不同的足跡。男性的身高比較高,腳寬又長,小腳骨較長,骨盆高而窄,腰部較粗。同時男性和女性相比,脂肪較少,肌肉發達,髖圍小於肩圍,所以重心高,跨步大,反映在足跡上,就是長而扁。再加上其落腳有力,蹬痕和踏痕很明顯。而女性腳印和男性相反,重心低,跨步小,腳印窄、短,壓痕均勻。”
二刀說,“要是春哥呢?那不是就很難判斷了?”
說完,我和李瘸子都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