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拉扯著把極度不情願坐的天棄按下坐在自己對麵。
“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那間房子是誰的?”
“你二師兄的。”
“我二師兄?”
“嗯!你二師兄。”
大師兄喝了一大口酒,酒水在酒壇子裏激蕩,嘩啦啦地響,而他的聲音也有點感慨。
這個答案出乎天棄意料之外,他原本以為山上原本就隻有他們三師徒而已,如今卻冒出一個二師兄來,這讓他無來由的感到一陣荒謬。
“那我以前怎麼不知道啊?”
“因為一些事,他很久之前就下山了。”
“那我之前問你你怎麼不說?”
“我以為你能猜到啊!你沒見師父總是叫我做阿大,偶爾也叫你小三嗎?而且你有問過我嗎?”大師兄訕笑著問道,表情有點尷尬。
似乎是有那麼一回事,都怪自己太笨,天棄暗想,不過他還是翻了翻白眼,繼續問道:“那屋裏怎麼會有雨宮師姐的畫像?你別告訴我是她自己掛上去的,我不笨,能看得出來。”
“哦!那是你二師兄畫的,他們之間有婚約,因為出了些小意外,所以還沒有完婚,對了,畫裏的男主角就是你二師兄了,既然看到了那幅畫,那麼你也算是見過二師兄了。”
天棄再次白眼,光看到一個背影算什麼?
今天收到的“驚嚇”已經夠多了,天棄反而心平如鏡。
“我沒有其他什麼六師弟五師妹之類的了吧?”
“沒了,青山一脈暫時就我們四個人。”
“血脈真夠單薄的。”頓了一下,天棄逗笑道:“我不會還有什麼大嫂之類的吧?”
哈哈哈……
類似的對話也在南明姐妹之間進行著。
“這個就是我的未來姐夫嗎?”南明琴音看著畫卷呆呆地想。
畫卷上男子麵河而坐,隻能看到半邊背影,身影有點消瘦,因此顯得瀟灑,淩亂的黑發在風中胡亂地飄,南明雨宮倚著男子餘下的半邊背,紛飛的青絲掩不住笑靨如花。兩人頭上垂下的楊柳枝,紛紛擾擾。
楊柳蔭下,清水流畔,情人相約。
“可是根本就看不到臉嘛!”南明琴音氣鼓鼓的朝著南明雨宮說道。
惹來的是一陣如銀鈴一般的笑聲。
此時月已當空,時間不早了,崖坪四周許多夏蟲在爭先恐後的發出人們聽不明白的叫聲,夜色有點沉重。
大師兄看著天棄套著手套的右臂,小聲的說:“手臂怎麼樣了?”
這的確是個沉重的話題。
“雖然那些惡心的東西已經快要爬上肩膀,可是手臂卻奇跡般的不痛了。”天棄咧開嘴笑了笑,說得風輕雲淡,似是滿不在乎。
其實兩人都心照不宣,最危險的時刻快要來臨了,接下來的會是最恐怖的攻勢,就像是積蓄了一年的火氣掠過滿是枯草的白原一樣狂烈。
“放心,會沒事的,早點回去睡,師父說了,明天有事做。”
“嗯!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明天會更好!”
“會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