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清默實在呆不住,來到馬棚,牽出一匹。
上馬,向城郊奔去,馬嘶長鳴,絕塵而去,引得屋中出來的楚母一陣兒蹙眉,暗想:冒冒失失,一點體統都不懂。回身,向瀟瀟房中走去。
楚淩軒依舊在那兒找著蛛絲馬跡,可除了那一株母親的金簪,就再無其他。
想起地上的那斑斑血跡,又看了看手中的金簪,心中抽痛。
莫非父母已經遇害了嗎?
想及此,手握金簪,有些頹廢的坐在地上。
聽到後方馬鳴之聲,回頭看去,卻見清默手持長鞭,架馬而來。
就那麼看著那女子滿臉焦急的策馬趕來,心在那一瞬間有了安慰。他並不是孤身一個人。
清默下馬,便看見了坐在地上,一臉落寞的淩軒。
蹲在他身旁,想扶起他,見他沒有起來之意,索性坐在他旁邊,默默的陪著他。
被抱在懷裏,頭頂傳來輕輕的抽噎聲。
清默心中痛楚:縱然楚淩軒平日看著那麼無所謂,那樣什麼也不在乎,可他心裏卻還是有些自己心中的軟弱,他同樣害怕失去。
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聲音有些哽咽,安慰道:“沒事的,不要擔心了,伯父伯母已經安全回府了。”
“真的!”
清默這才看到淩軒此時的模樣,兩眼通紅,臉上沾了不少的土,此時聽到清默說這話,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清默點了點頭:“真的。”
了解他此時的心情,清默忙扶起他,兩人騎馬趕回楚府。
行粥一事並沒有因為這一插曲而有所延遲,相反,當官府的繳匪公告下來後,為了慶祝楚家二老吉人自有天相,特又在城郊搭建粥棚,福澤城外難民。
一時之間,毓城百姓感戴楚府,慈善之聲比以前更勝。
可俗話說的好,聲嘉則人碌。有了多大的名聲,那麼也就要付出多大的努力。
這不楚府上下,全體總動員,連兩老都沒有閑著,忙在粥棚前為百姓添粥,而城郊那兒就由管家帶著人去那兒。
清默正在添粥之時,卻感到有人碰她的頭發,疑惑間回身,卻見淩軒站在身後,有些局促,兩手均背了過去。
見他這樣,清默好生奇怪,便問道:“你怎麼了?”
“沒事。”想往後退,卻不料清默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扯了過來。
清默見時有些驚訝,因為淩軒此時手中拿的竟是那株白玉簪子。
可,那天她明明看到他為瀟瀟戴上了啊!
抬頭,正對上他的目光,此刻,他的臉頰有些微紅,顯得有些害羞。
在清默看來,此時的淩軒很可愛。
拿著玉簪,淩軒看著清默說道:“這玉簪,是我親自繪畫圖樣命人打造的,世上僅此一件。我希望送給我摯愛之人,清默,你願意我為你戴上嗎?”
稍顯有些局促,淩軒見清默沒有說話,眼神不自覺流露出絲絲不安。
“可這簪子你不是送給瀟瀟了嗎?”想了好久,清默才問出這個憋在她心裏好久的問題。
“啊!”聽到這話,淩軒明顯一愣,問道:“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