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蕭沐銘是天生的王者,那他在伊兒麵前卻注定是個愛情的奴隸。他的愛情,他無法守護,反之卻被束縛,這也許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的真諦所在吧。
此時的蕭沐銘,應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他的心情呢,窘迫?慌亂?氣憤?狼狽?還是絕望……沒有人知道吧,也許酸苦甘甜也隻有他一個人體會得了了。
一整晚驅車等待,數月來的艱辛與折磨,換來的難道是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錯過和痛苦?蕭沐銘不甘,他不甘。
整夜的他幾乎都未真正合上眼,台南鄉下的夜晚很涼,盡管躺在車裏吹著熱氣,他卻總能感覺冷意入侵。淺淺的夢裏邊全是小妻子伊兒的倩影,她或笑或哭,偶爾任性,偶爾調皮,偶爾粗魯,偶爾溫柔……半睡半醒的,總覺得一切好真實,蕭沐銘許久未見晴的臉上浮現難得的融冰。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終於看到蘇母提著菜籃開門走了出來,蕭沐銘一個翻躍,開了車門大步走上前去。
蘇母看見突然冒出的蕭沐銘先是一驚,待反應過來後睜大了眼無比詫異:“沐銘,你怎麼在這裏?”
“媽,我來找伊兒。”蕭沐銘帶著笑。
“伊兒她……”蘇母正欲順口說出伊兒的去向,突然想起什麼,臉色一變,帶著斥意:“我已經不是蕭總裁的嶽母了,蕭總裁請自重。還有,今兒個不是蕭總的新婚之日嗎,怎麼跑到這裏來了?是來度蜜月還是來度假的?”
“媽,您都知道了?”蕭沐銘頓時有點難堪,欲解釋:“其實……”
蘇母嘲諷一笑,打斷蕭沐銘的話:“能不知道嗎,蕭氏是何等人物,現在所有報紙電視新聞頭條全是你們蕭氏和倪氏聯姻的消息,隻要是有耳朵眼睛的人就不可能不知道。對了,還忘了恭喜你,祝你新婚愉快,家庭幸福。”說罷,蘇母繞開蕭沐銘,頭也不會往前走去。
“媽,你聽我解釋……”蕭沐銘連忙攔住蘇母的去路。
“蕭總裁,我重申一遍,我已經不是你嶽母了,如果沒什麼事,請離開吧。”
“媽,你聽我說,你永遠都是我敬愛的嶽母,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沒有所謂的婚禮,我愛的人隻有伊兒,我的妻子也永遠隻是伊兒一個人。”
“你說什麼?”
“媽,我沒有結婚,我來找伊兒,我來找她回家,無論她願不願意原諒我,我都不想放開她。”
“你……”
“媽,伊兒呢,還在睡嗎?她好嗎?”
“你還愛她?”
“當然,我愛的一直都是她,隻要她願意,我一生一世都隻愛她一個人。”
“沐銘,媽和嶽父果然沒有看錯你,隻可惜,一切都太遲了……”
太遲了?為什麼……
因為……
蕭沐銘跌跌撞撞地走回車裏,踩足油門,呼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