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胃裏的東西都吐了出來,雲挽月才感覺好了一點。
她再也不敢看了,幸虧獄卒不讓那人叫出聲來,否則她肯定會被這叫聲嚇得魂不守舍。
雲挽月靠著欄杆癱坐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
不行!她得逃出去!
赫連翊坤遲早要來審問她玉璽的下落的,但她真的什麼也不知道,自然也說不出來。
可是赫連翊坤會這麼想嗎?他一定會認為她是在刻意隱瞞的。
到時候不知道會他拿什麼手段去對付她。也會對自己上刑嗎?
或者拿人質來威脅她?母親和翠墨都是弱小的女子,肯定經不起赫連翊坤的折騰。
那時她要怎麼辦?
可是,到底要怎麼逃出去啊?
從昨天到現在,這個問題已經被她想了無數遍,但卻依然沒有結果。
雲挽月的指甲死死扣住掌心,掌心已經被摳出了血痕。
再怎麼也不能坐以待斃,雲挽月撿了一根茅草的硬杆,在地上畫起了她所知曉的監獄平麵圖來。
“廢物!都是廢物!連一個大活人都找不到!”雲賀譯狠狠的書桌上的東西全部掃到了地下。
“國公爺息怒啊,小姐失蹤的實在是太過詭異。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小的們這才找不到的。”
其中一名黑衣人戰戰兢兢的開口解釋。
“養著你們還有什麼用?滾!都給我滾!”
書房內的黑衣人被這一聲弄的不知是進還是退,紛紛愣在當場。
過了一會兒,雲賀譯強行的壓抑著自己的怒氣,再度開口:“再去好好的找!
把皇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把挽月給我找回來!找不到挽月你們也別回來了!”
可是直到夜幕降臨,黑衣人們依然沒有雲挽月的消息。
“這裏是入口,這邊有五個牢房,這邊看守的獄卒人數較少……”
雲挽月一邊往嘴裏塞著饅頭,一邊在地上繼續勾勾畫畫著。
入夜後的赫連翊坤府邸很是平靜,各個屋子裏紛紛亮起了燈,隻能偶爾聽得到街上野狗的吠聲。
赫連翊坤在新開的書房處看著折子,時不時抿一口杯子裏的茶。
雲挽月畢竟是國公府裏的小姐,在牢裏關了一天一夜,再高的心性也會被磨沒的。
明天就去看看她能不能說出什麼來,姑且再晾她一晚上。
那秘密監獄由他一手設計,關卡重重。量她雲挽月也是插翅難逃。
一陣風吹來,屋內的燭火有些忽明忽暗,在牆上投射出了些許的陰影。
“小武,再添一杯茶。”赫連翊坤把茶杯放下,頭也沒抬的吩咐道。
等了許久也沒見小武過來拿茶杯,赫連翊坤有些不悅的又重複了一遍:“小武,添茶。”
可小武還是沒有應聲,赫連翊坤隻得抬起頭來。
不對!有殺氣!
赫連翊坤急忙從書桌前站起身來,同時吹熄了燭火,躲藏在隱蔽處。
燭火熄滅的同時,窗簾被風吹起,書桌上的紙張也被紛紛吹落。
一個黑影從窗外跳進了屋內。
那黑影好像知道赫連翊坤躲藏在哪兒似的,抽出劍直接向赫連翊坤的方向刺來。
赫連翊坤被他發現,索性也不再隱藏,與那黑影對打起來。
過了幾招後,黑影漸漸招架不住赫連翊坤的攻勢,敗下陣來。
“就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也敢來刺殺本殿下?”
兩人的打鬥聲早已傳到了傳到了屋外,冷胤帶著人匆匆趕來。
房間裏又被重新點起了燈。
“殿下,您受驚了。”冷胤帶著一眾人跪在了地上。
“無礙。”赫連翊坤擺了擺手。
說罷,他走到那刺客麵前,一把扯下了那刺客的蒙麵巾。
這刺客的五官平淡無奇,是屬於放在人群裏就會被淹沒的那種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