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躲不過去了，我心下一橫，大聲喊道：
‘別開玩笑了，他一個快死的人，你怎麼可能救的活？’
‘我完全有這個把握。除此之外我還可以幫你報仇。
甚至，還可以幫你換一張臉。
想一想啊，若是你與我簽訂契約，就可以使他活下來。
你也可以以全新的麵貌陪伴著他，麵對你所愛的人，你難道不想與他親近嗎？
這些，難道對你沒有吸引力嗎？’
女人難得的說完了一長串話，在結尾的時候反問我。
她說的沒錯，這一切都對我很有吸引力。
隻要我一點頭，淩楓就會活下來，那些枉死的乞丐們也會大仇得報。
而我，也可以用一張新的麵孔陪伴在他身邊。
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樣做，我肯定會付出很大的代價。
‘那我付出的代價是什麼？’我仰頭，看著那個女人。
女人聽我這樣問，嘴角浮現了一抹誌在必得的笑容。
‘你的自由，你要變成另外一個人，以另一種方式活下去。’
怎麼活也比我現在的生活要好，我不怕。
‘可是我……’
‘是舍不得淩楓嗎？沒關係，我可以給你三年時間讓你陪在他身旁。
可是之後的日子，你必須按照我安排的方式去生活，再也不能回來。
若是你不聽我的話執意回來了，你就會灰飛煙滅，再也不會輪回。’
女人仿佛看出了我的心事，還沒等我說完，就搶先回答了我的問題。
三年，我有三年的時間能夠陪在淩楓身旁，在此刻之前，我壓根想都不敢想。
‘時間不多了，你好好考慮考慮吧。’女人沒有再說什麼。
如果我不答應，淩楓會死，大家的仇報不了，我的臉一生也好不了。
可如果我答應了呢，事情就全部會有天翻地覆的改變。
雖然嘴上說著不相信，可我知道，這個女人一定辦的到。
三年雖短，可不答應，我和淩楓之間就再也沒有相處的機會了。
隔著重重的雨幕，我望向淩府。
他一定還在不停的咳嗽吧，他一定是知道了自己活不過今夜了吧。
‘若是他死了，魂被勾走，我可就真的救不了他了。’
女人順著我的目光望了過去，看了看我，隨即開口。
‘好，我答應，我願意與你簽訂契約。’
這句話我說的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
‘你就不問問三年之後我需要你去做什麼嗎？’
‘不問了，我怕我聽了之後會退縮，來吧，我已經決定了。’
‘你真的是心甘情願的嗎？’
‘是，我心甘情願。我們現在就開始吧。’我催促著那女人。
她說淩楓今夜就會死去，可沒說是什麼時辰，我想越早越好。
越早救了他，我就越安心。
‘這回倒是心急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契約簽訂後，是不能更改的了。’
‘我知道，我不後悔。’我目光堅定的望著她。
女人笑了笑，她的笑容中有一種勾魂攝魄的魅力，我的目光不自覺的釘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