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找不到他,又怎麼管他呢?”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本可以不告訴我的。”雲挽月看向念夏。
“由於我的修為一年來遲遲沒有長進,他已經開始懷疑我的身份了。
畢竟,作為聖女,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發生的。
據我安插在他身邊的人講,他早已下山去調查這件事了。
若是我的身份被拆穿,我就會死。而你,就會被抓回到這裏,失去自由。”
“所以你想要修習最高級的幻術,增長你的修為,好打消他的疑慮。”
“是,本以為你衝破了紫虛幻境中的幻影就會得到最高級幻術的修習功法。
但你卻什麼也沒有得到,這完全打亂了我的計劃。
我想那些修習功法極有可能被你娘拿走了。
她應該就是用紫虛幻境裏的功法,救了淩楓,改變了我的臉。”
“那你聯係了我娘嗎?”雲挽月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為掩人耳目,我與白夫人兩年之前就約好了從此不再見麵,若是有緊急消息就以書信傳達。
我已經把身份可能泄露的消息傳遞給了白夫人,可白夫人卻遲遲沒有回音。
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我隻好趁著你與龍炎舉辦婚禮的機會將你帶到了碎空山。
一方麵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另一方麵也想讓你幫我從紫虛幻境中拿到功法。”
“我娘平時一直就在國公府的佛堂,怎麼可能會不回信呢?”
“白夫人有很大的可能是被人掉包了。我傳遞給她的消息都是用密語寫成。
若是不知內情的人看到了,隻會以為那是隨手塗鴉出來的,不會理會。
而白夫人若是被掉包,很有可能對你造成危害。無論怎樣你都必須離開。”
原來在自己不知不覺中,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現在想想,也許成親之前在國公府裏內的寧靜的日子,就是暴風雨到來時的平靜。
成親的前一晚自己還見到了娘,但由於自己平時和娘的接觸不多,所以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對了,你娘有沒有給過你一隻玉鐲?”念夏突然問道。
玉鐲?雲挽月皺起了眉頭仔細回想著。
對,她想起來了,就在她與龍炎成親的前一天,娘在用晚膳時給過自己一隻玉鐲!
娘直接把它套在了自己的手上,由於是娘給的,自己一直沒有把它拿下去。
嫁衣寬大的袖子遮擋住了她的手腕,自然也擋住了那隻玉鐲。
“哦……”雲挽月剛想說有,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還是先問清楚好了。
“那玉鐲有什麼用啊?”雲挽月問念夏。
“哦,我隻是問一問。你若是有的話就把它交給我。它可能對聯係白夫人有些用處。”
念夏的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但目光的波動完全沒有逃過雲挽月的眼睛。
雲挽月嚐試著直視念夏的眼睛,但念夏卻避開了她的目光。
不對,不止那麼簡單!她是在欲蓋彌彰!
這玉鐲一定很重要,要不然念夏她不可能跟自己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