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晴一到門前,便見影子和顧太醫出來,兩人的臉色,似乎都不怎麼好。
“王爺回來了?”紫晴淡淡問道,之前競拍會上那聲音,雖然是易聲蟲之聲,但是,她知道,那人就是君北月!
這家夥豈真的是來琴聲山穀躺著呢?隻是,紫晴不明白,她不要了的東西,他怎麼還要高價和軒轅離歌競拍呢!
既競拍了,又給丟給了百裏尾生,還丟得那麼快。
顧太醫遲疑了一會兒,才低聲,“王妃娘娘,王爺問了藥毒解藥的事情,老夫如實說了。”
“難不成要騙他?”紫晴不解地反問。
顧太醫頓時語塞,也弄不清楚兩位主子之間的事情,索性不多講,免得誤會。
紫晴推門而入,便見君北月在案幾上擺了不少藥,一見她進來,便招手示意她過來。
“你為什麼……”紫晴正要問呢,誰知君北月卻道,“把衣服脫了。”
呃……紫晴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反應便是雙手護胸,後退,瞪他,凶道,“幹嘛?”
見她這麼樣子,君北月真的哭笑不得,補充道,“脫外衣,上藥。”
這個女人,手上,後背,肩上,可全是傷呀,衣裳都血跡斑斑的,她就不知道疼嗎?
紫晴看了一眼桌上的金創藥,這才放鬆戒備,乖乖地退了外衣,坐下來。
“手。”君北月淡淡道。
她便乖乖地伸手,任他牽著,小心翼翼上藥。
手上的傷在手心,隻上到皮肉,輕傷,棉簽輕輕塗抹過,癢癢的,就一點點疼。
“疼嗎?”君北月淡淡問。
“不疼。”紫晴答道,皮肉傷而已,不處理也不打緊,一兩天就結痂好了,可是,君北月上了藥,卻還是用白紗繃帶替她纏好,“讓十兩伺候著,別碰水。”
“嗯。”紫晴乖乖點頭。
這樣的個包紮法,給她帶來的不方便遠遠超過疼痛呢!若是換做別人這點小傷還如此包紮,她鐵定覺得矯情。
可是,她看著手上纏得不怎麼好看的紗布,心頭卻甜甜的,抿著唇不自覺想笑,生平第一次有種被小題大做的嗬護感,不知不覺中,腦海裏一貫緊繃著的一根弦就這麼鬆了。
“把這也中衣也拖了,肩上的傷很嚴重。”君北月柔聲道。
紫晴乖乖地真就給脫了,隻剩下薄薄的底衣,肩上的傷,傷入血肉,衣裳都破碎得全攪入傷口中去,加之紫晴之前又匕首挑過,至今都傷口上都還沁著鮮血呢!
君北月俊緊鎖,卻不得不狠下心,將傷口裏的殘留物全都一一跳出來,當棉簽深入傷口時候,紫晴真感覺到疼了。
白飛曜種入的那顆種子,種得可不淺呀!
“疼嗎?”君北月低聲問。
“不疼。”紫晴還是這兩個字,不自覺看向自己的手,她想,這個男人這麼為她小題大做,她便很滿足了。
這個女人,是那麼的純粹,那麼的容易滿足,喊疼,這麼幸福的事情,她想,她還是先藏著留著吧。
當冰涼涼的藥膏抹上傷口那見紅嫩嫩的肉的地方時,紫晴險些就抖索了,原本抿著的唇,瞬間被牙齒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