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耶律閑雲也懂,然而,他卻忍不住怒聲,“太子殿下,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可以不去前線,屬下去,但是,你一整日藏在地下,這可不是一國太子麵臨危難該有的行為!”
“這地下……”耶律辰毅沒有說下去,而是勾起了一抹神秘笑意,低聲,“獨孤閑雲,你記住一點,這一戰一定要拖住時間,拖越久越好!不管用什麼辦法!”
“太子殿下!屬下不明白!”獨孤閑雲隱忍著怒意。
“這是命令,不需要你明白!”耶律辰毅冷聲,說著取出了軍令,這是父皇賜給他的,即便獨孤雲閑手上的兵權再大,都得聽令於他!
獨孤雲閑是個直性子,卻絕對是個死忠的將軍,見了軍令,立馬恭敬領命,“是,屬下遵命!”
人遠去了,耶律辰毅才低聲問一旁的侍衛,“東秦女皇可來函了?”
“說十日後到,要見親眼見到昭汐公主的屍體。”侍衛回稟道。
“是嘛……”耶律辰毅冷冷笑著,轉身竟朝城外方向去了。
他到底想做什麼,真真令人琢磨不透呀!
不遠的城牆上,百裏尾生看著耶律辰毅的背影消失,這才摩挲起下頷,喃喃自語,“這小子打什麼壞主意呢?”
喃喃自語著,他又朝那已經被蓋上沙子的密道看一眼,這才閉上眼睛,揚起臉來,感受迎麵吹來的風,也不知道在感受什麼,隻聽他的語氣有些擔憂,“快來了,就剩下一年了呀!”
說罷,這才睜眼,無奈得搖了搖頭,轉身就走。
這一劫總算安全渡過了,他該回去瞧瞧軒轅離歌。
然而,當到他到沙丘子門口,怎麼敲門,沙丘子都沒有開門。
“喂,老頭子,開門,我的人呢!我來接人了!”
“你開不開門,不開門老子踹塌你的大門!”
……
許久,門內終於傳出沙丘子的聲音,“吵什麼吵啊!人早走了,老夫要冬眠,不開門了!”
“走了?”百裏尾生愣了一下。
“早走了,老夫我冬眠的日子到了,早把人轟走了。”沙丘子又道。
“什麼!”百裏尾生這才緩過神來,大叫一聲,“老頭子,我不是讓你看好他的嗎?你居然給放走了!”
“我當初可沒點頭答應你,是你自己把人留下的!”沙丘子回答得很不經意。
“快開門!”百裏尾生沉聲。
“抱歉。”沙丘子一點兒都不畏懼,他隻要不開門,誰都闖不進來。
“現在都春天了,你發春吧,還冬眠!”百裏尾生怒得臉都紅了。
然而,沙丘子卻沒有再多理睬。
百裏尾生沉默了許久,突然陰沉沉開了口,聲音和之前完全不一樣,蒼老沙啞,陰陽怪氣,聽起來就像個怪老頭,“老家夥,我警告你,再不開門,老子我毒死你整片戈壁。”
這一回,沙丘子沒有沉默,卻是冷聲,“毒窟老人,就算你今日毒死我整片戈壁,也沒用,明年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