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曉笙第一反應便是,他有什麼事情呀?
她臨時決定要走的,他立馬就安排了別的事情去做?
就這樣,算告別了嗎?
雖然,在這之前的交集並不多,話也不多,甚至還有過一次不愉快,可是,這個家夥卻靜默地陪伴她渡過了最難過的時候。
這樣,就算告別了嗎?以後,還能再見到嗎?
百裏曉笙突然有種失落的感覺,覺得心底空蕩蕩的,似乎少了點什麼,這種感覺,和每次師父要走的感覺是那麼像,卻又不完全不一樣。
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怎麼了,就是笑不太出來,隻是,她還是藏得蠻好的,揮了揮手,“去吧,有機會再聊……我想好條件,一定會告訴你的。”
顧惜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背影消失了,百裏曉笙才緩緩撅起嘴巴來,側身往右,又側身往左,怎麼都站怎麼坐都不舒服,索性背著包袱出門去。
隻是,剛下台階呢,突然止步,回頭看了看顧惜一直坐著睡覺的欄杆。
“坐了快一個月,很舒服嗎?”她喃喃自語,狐疑著走過去,學著顧惜的樣子,倚坐下來,背靠柱子,雙臂環胸,很快,她就發現,一點兒都不舒服,天曉得顧惜是怎麼睡過去的。
她起身來,拍了拍欄杆,淡淡笑了,“再見、再見!”
她並沒有讓婢女跟,自己就帶著個小包袱,一路到紫晴院裏來,還沒幾天小公主就要滿月了,紫晴也就能出門了。
隻是,這坐月子差一天都不成,見百裏曉笙來,紫晴很高興,隻是,見她背著包袱來,她隻能無奈吐了口濁氣,打趣道,“你們一個個都趕著這妮子滿月之前走,這是害怕我家閨女跟你們討禮物不成?”
“就是怕呀!”百裏曉笙笑著,說是這麼說,卻從袖中取出了一個小小的琉璃瓶子,就隻有半截小拇指那麼大,透過剔透的琉璃隻見裏頭棲息著一隻袖珍的五彩蝴蝶。
“史上最毒彩蝶,戴在脖子上一年,然後滴血契約,保證能心靈相通,殺傷力抵得上十個影衛!”百裏曉笙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替小公主戴上。
紫晴笑著誇漂亮,問道,“怎麼,一年都不回來看我們了?”
“聽顧惜說過幾天你們要去漠北,當真?”百裏曉笙問道。
“顧惜?他小子跟你說這事?”紫晴納悶了,她身旁的人,就屬顧惜的嘴巴最嚴,有時候君北月問他,他都未必會透露什麼呢!
“不是真的嗎?”百裏曉笙納悶了。
“真的,我就是問問而已。”紫晴笑了笑。
雖然一而再挽留,無奈,百裏曉笙還是想走,其實,多留幾天到小公主滿月,也不是難事,隻是,司徒靜兒和夢朵兒都走了,她心下琢磨著這滿月酒估計不打算大辦,加上晴姨最近和君不離關係緊張,指不定滿月酒會母子倆合好的契機呢,她還是不攙和他們一家人的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