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屋內短促的一聲,是銳器劃過牆壁的聲音。
收起手中的石子,步青青略略掃過牆上的4個正字,默不做聲。
算上今天,已經是自己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的第20天了。
“徒弟,徒弟!”隨著喊聲木門咣的一聲四分五裂,經過每日至少3次撞擊的木門終於承受不住,地上灑滿了木板的殘屍和修修補補的物品,老頭兒看著步青青逐漸變黑的小臉,一臉無辜樣兒:“徒弟,門咋壞了。”
步青青感覺自己腦子都要報廢了,自己怎麼攤上這麼一個無良師傅。不光裝嫩裝可愛,更可氣的是,他裝無辜還有模有樣,不知道的以為自己欺師了呢。
雖說是老頭兒,可是那筋骨卻硬朗地很,天天活蹦亂跳的,每天以毀壞自己物品為樂,實在讓步青青咬牙切齒。
“小青青,今天開始你不可再無所事事了,”老頭兒眼一彎,樂地屁顛屁顛地,跟瞧見a的ws大叔一樣的表情,步青青隻感覺渾身一哆嗦,雞皮疙瘩像刺蝟一樣武裝起來,使得青青忽略了那個抗議了20天的昵稱,心想道:“這老頭兒還是惡心點比較正常。”
隻見老頭兒停止了無限yy狀態,兩道眉一正,語氣略帶嚴肅的問道:“隨我來。”說罷便轉身踏過零零散散的木屑,向外走去。背對著青青的老頭兒瞥了一眼破地無法修補的門偷偷地抿嘴笑,如果青青看見的話,一定又會變黑臉。不過,這世界哪來那麼多如果。
青青被老頭兒突如其來的嚴肅弄的有些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其一這老頭兒實在太適合去演京劇了,變臉有一絕。其二自從來了這個世界後,就一直在冰寒宮這個小屋子裏,也從未出去過,對冰寒宮僅僅知道一個名字而已。不知這番老頭兒要帶她去哪。看著老頭兒愈行愈遠的身影,青青連忙起身快步跟上。
踏出門,一派冰雪。金色的陽光照在用冰做的建築物上,反射出一個一個小亮點,而冰不但沒化,反而被照得更加有晶瑩剔透之感。跟著老頭兒左拐右繞地,來到了青青聽聞的冰影宮。
匾額上“冰影宮”略有秀氣的筆跡,卻仍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強者之氣。進入宮門,卻有了夜的感覺,走廊兩側懸掛著朵朵冰蓮,裏麵跳躍著火燭的光亮,顯得有些昏昏暗。
內殿如外一般晝亮,仿若一段走廊的距離便足已隔世。適應了前後明亮的反差後,青青才注意,殿下有約莫二十來名女子亭亭玉立,各色的彩色羅裙險些花了青青的眼,這是要選美還是怎麼地?青青再看看自己穿的t大校服和帆布鞋,於是就閉口不再妄加評論了。心想道:“我還不如穿個那樣兒花花綠綠的裙子呢。”
“徒弟,嘿。”走在前麵的老頭兒不知什麼時候又與青青並排,“嗯?幹嘛。”青青轉頭看著老頭兒,老頭努著嘴示意青青去那個花花綠綠的隊伍中,青青的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什麼!讓她去那裏!穿著這個去那兒!?
老頭眼一眯,嚇得青青也不顧什麼丟臉不丟臉的了,這老頭兒有時候實在是能把你惡心到胃都吐出來,這個表情青青在第一天就領教到了,回頭看見老頭兒已坐在上座上,青青隻得聽從命令灰溜溜地跑了過去。心裏豎起中指狠狠地鄙視老頭兒的行為。
青青剛走進隊伍,一陣陣胭脂氣便撲鼻而來,“咳咳…咳…”你妹的,古代的胭脂不會都是這個味兒吧,心裏咒罵了一句,連忙捂鼻,不再吸入那略略刺鼻的劣質胭脂,但青青對這個世界的胭脂一無所知,不懂這也算是人間的極品了。
“這位是…”老頭左側男人開口問道,聲音儒儒地,青青抬頭尋向聲音,男人烏黑的長發垂在雙肩,取了兩縷在頭上用白玉簪倌起,上麵隱隱有淡淡的光澤流動,眼睛裏透著淺淺的笑意,一身天青色的長袍,腰間係著一根月牙白的腰帶,寬大的袖子露出一把白色的折扇,正輕輕地在手中敲打著,有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
“嘿嘿,那是我徒弟,看看,多俊啊。”老頭一邊說一邊對著自己擠眉弄眼的,弄的青青哭笑不得,自己這副裝扮還俊?要不是這麼多人在,青青都想趴地下了。
男子像是對老頭兒習以為常了,淡淡地笑了笑,對身側的女子說道:“櫻又。”那名喚作櫻又的女子聞言輕輕頷首。三千青絲被細細的綰了個飛天簪,頭上斜簪一支翠綠的金步搖,瓠犀發皓齒,雙蛾顰翠眉。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身著鵝黃色的長裙,裙裾上用銀絲線繡著朵朵茉莉,清雅萬分。隻見櫻又輕移蓮步,伸出白皙的纖手,一個足球大小的透明圓球懸在手上,櫻又將球輕輕地向前一推,球便向前飄到台下合適的位置上,櫻又輕啟朱唇:“請各位觸摸這枚寒冰球。”說罷,一揮袖,那球便分成數十個小圓球紛紛落在各個人的麵前,幾乎瞬間,青青被球卷入一個空間,裏麵空無一物,一枚小小的水球靜靜地飄在空中,青青看著這枚小水球,愣愣地看了許久,才想起櫻又的話,把手放了上去,觸手軟軟的,青青的額頭上黑了一下,想起阿蟲給自己說的一件ws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