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有看錯,他中的就是狼毒草的毒,如果你們能夠相信我,可以讓我一試。”瑞娘誠懇地看著李太君。
童氏剛剛也是被忠勇侯府的行事氣壞了。但是轉念一想,如果林彥死了,即使瑞娘沒有嫁過來,情況也很糟糕。
難道望門寡就好聽嗎?
此時想來,如果這林彥真的能被治好,那也不失為一個出路。
事已至此,還不如讓瑞娘試試。
“瑞娘你是從哪裏看到過這種狼毒草的?”張鐸看著女兒如此肯定,很是猶豫。
女兒從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隻是愛在房中看書。
但是有哪本書連這麼生僻的毒草都記載呢?瑞娘不會是惱怒林家無信,誆騙他們吧?
“爹,這種毒草是我從《百草經》中看到的,那本書咱們家搬到京城來後就丟了,所以您不記得。”
“《百草經》?”
“是呀,爹爹你忘了?”
張鐸雖然科舉出身,但是做官二十幾年一心撲庶務上,家中的藏書多是女兒在看,他很少接觸。這《百草經》他根本就不記得了,聽瑞娘這麼一說也就釋然了。
“要是這樣,你趕緊去給他治。”張鐸和童氏一樣,雖然外表剛正,但內裏都是善良而心軟的人,一聽到林彥還有救,也顧不得李太君和王夫人行事可惡,趕忙讓瑞娘想辦法。
“不過解毒還需要一味藥,是必須的。”瑞娘看著王夫人。
王夫人此刻心裏麵正在七上八下,亦喜亦憂。喜得是聽到兒子還有救,憂得是這張瑞娘不過十六七歲年紀,雖然看上去沉穩可靠,但不過是一個養在閨閣的小娘子,不知道是真的能治好林彥的病,還是為了報複她們信口胡說。
“你說,隻要是能夠治好彥兒,就算是剜我的心肝也隨你。”王夫人咬咬牙,隻能暫且相信這個張瑞娘了,誰讓請來的大夫全都回天乏術。
“我從書上看來要解狼毒草製度,隻能用俗稱‘癩狗草’的,這種草隻在西夏和我國交界之處的大興山麓背陰處才有。”瑞娘沉吟一下,“林彥已經發病五日,如果在二十日之內得到這種草,那麼他還有救。”
“趕快派人去買。”李太君聽了瑞娘的話,連忙向王夫人喊道,“把家裏麵的仆人小廝都派出去,我就不信京城幾百家藥鋪就沒有這種草賣!”
“狼毒草隻在西北邊界才有,京城之內極為罕見。更何況專門治療此毒的癩狗草,那就更加不易得到了。”瑞娘搖搖頭。“而且這種草摘下之後一月之內就沒有藥效了,隻有派人到大興山附近去采摘,然後一月之內送過來才能使用。”
“但是大興山離這裏千餘裏路,如果往返,這路程就需要一月有餘。”旁邊的楊氏一直沒有說話,但卻仔細聽著他們的對話,此時也不禁插話。
她自己隻有一個女兒,平日林彥待她很是恭敬,她也很喜歡這個侯府的長孫,希望他能夠平安。
李太君跺腳,狠狠看了她一眼:“就是在天邊也要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