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寧慕青從未見過的蘇小七,他與抱劍間的默契形成的隻有他二人的世間。他們發生過什麼?經曆過什麼?看過怎樣的風景?走過哪條小路?看過多少花落?對酒當過幾次月?沉沉的引入自己去想象,關聯。
“從官道上出發,也會是最短的時間,十幾天後便可到達南國,到時你們的身份到能起點作用,”
“全憑小七公子安排。”
接下來便是不眠不休的連續趕路,路途就如一顆投入千丈深淵的深海中,平靜的激不起一點波瀾。越是安靜就越是令人心寒。如同行走在黑夜裏的路人,沒有方向,沒有陽光,沒有氣息,隻有那無盡的恐懼輾轉蜿蜒。
是夜,如死水般的月亮,安安靜靜的懸掛在夜空中,偶爾飛出的烏鳥,帶著嘶啞的叫聲,劃破黑夜的邊際,參天的樹木掩蓋著唯一的月光,月光下樹葉的影子相互糾纏在一起,妖嬈暗啞。
一輛馬車咕咕的行駛著,時不時的驚起鳥叫和兩旁細瑣的樹葉聲,車上傳來一陣一陣低沉的趕車聲。
“不如我們歇下吧,連續幾天的趕路,大家都太累了。”雪姨看著車內的寧慕青和正在假寐的閉眼的蘇小七到。
寧慕青看著毫無表情的蘇小七,轉頭對雪姨說“在趕趕,明日便可到下一個城,在做休息。”
“可是……”
可是雪梅看著一臉疲憊的的寧慕青,這孩子從小七公子談過話後,在趕路途中就沒有在閉過眼,那是在證明什麼?要證明什麼呢?
“沒什麼可是的……沒有…沒有…熬過去。熬過去…就好…”寧慕青似傾盡自己的力量。
“那,慕青,你先睡會…。”
寧慕青看了眼蘇小七,剛要說不用了。
卻見蘇小七蒙得睜開雙眼,輕吐“不用了”
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隻聽蘇小七叫著停車。聽見天佑“籲”的一聲,馬車便停了下來。那馬車安安靜靜的停了下來,那馬兒如癡傻般的的看著遠方。
“蘇公子,怎麼了?”沈傲陽掀開車簾,對蘇小七說。
蘇小七走出馬車,瀟灑的跳下車來,四周似乎安靜的不正常,窒息的空氣壓的四周的月光,聽不見恐怖的鳥叫,聽不見熟悉的細瑣聲,唯一出現的就是越來越冷的風聲,刺骨的周旋在四周。局勢一觸即發。
“出來。”
沈傲陽和天佑還在疑惑不以,不以會兒,從四周而至的黑色人影迅速包圍了馬車。
“你就是蘇小七?”不一會兒一個首領樣的人站了出來,問道。
“恩。”
“我們不想與你廝殺,蘇小七你要是離去,我們從此天不幹地。”
“真有信心啊。”
這是寧慕青第一次看見蘇小七殺人,他看不懂蘇小七,看不明白他,看他像奇跡一樣救活了天佑,可那是神醫錦瑟的藥。
看他輕而易舉的掐斷別人的咽喉,可那不過是以個腦滿腸肥的貴公子而已。就這樣,自己是太子的最後一絲高尚的地位才能和蘇小七站在同一水平上,不至於自己是個偷生的螻蟻,可,當他看見他與抱劍的對話,他才恍然覺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