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你說是我太笨,還是太認真。”寧慕青淒涼一笑。
“都不是,是你太聰明了。”
“雪姨,你育我十五載,十五載,整整十五載。”寧慕青的聲音突然暗啞下來“你這樣對得起父皇母後嗎?是誰在皚皚白雪中救了你?是誰在不眠不休的照顧你?是誰為了一個陌生女子請進天下名醫?是父皇母後啊!”
“你那麼聰明怎麼不知道原因呢。”
“為什麼?為什麼?到了現在我真的不想再選擇,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你們一個個都來逼我選擇!”
“逼你?寧慕青不是我逼你,是你全家人在逼我。”
“所以,這些年來,我不過是你手上的棋子?”寧慕青艱難的看著雪姨,一字一句。
“對,確切的說,你是你父母的棋子。”
“你在胡說些什麼!1”王非王
王亦王
朝非朝
朝亦朝
“我是越家人!”
寧慕青聽見了雪姨的話頓時愣了下來,他知道,雪姨這句話足夠把他推下深淵,死無葬身之地,雪姨的背叛已經將他傷心灰意冷,為什麼要對他如此殘忍。
“寧慕青,當年我戰餘斂饞,身負重傷,衣魂落魄,本是必死無疑,你父皇母後就我於大雪之中,救命之恩本是湧泉相報,可,怎知,滅我和就我之人本是一人。斂饞,毀我木家,就是你父皇母後派去的。”
“雪梅,你胡說些什麼!王怎是那樣的人。”沈傲陽怒目而視,暴怒的額頭依稀可看見藏青色的痕脈。
“嗬嗬”雪梅輕笑起來,“沈傲陽,你這是愚忠呐!”
轉而看著寧慕青,隻見那寧慕青腳跟不穩,連退幾步,撞著身旁的樹木咚咚作響,幾片嫩綠的樹葉翩躚而下,飄過了寧慕青的眼眸,略過了雪姨的發絲。白齒咬著雙唇。
鮮血淋漓。
頭發的發髻一鬆,頭發披散開來,
墨發色揚。
從嘴唇流下的鮮血啪嗒啪嗒的流在枯葉上,不停的形成一個一個圓形,和那形成的劍鋒似的形狀。刺進了多少人的心,萬念俱灰。
“殿下!別聽她胡說,她也許是用越家之名來欺師滅祖。”
“沈傲陽啊!”雪姨仰天一歎,“這種自欺欺人的話你怎麼也會說呢,誰敢冒認越家人!”
“即使如此,你如實越家也……。也……不能怎樣……。殿下…。你還是要相信皇和後啊!”
“相信!沈傲陽,你叫他怎麼相信啊!你以為慕青真是自己逃出宮的,恐,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一覺醒來,沒有燈火,沒有床榻,沒有聲音,沒有父皇,沒有母後,有的隻是無邊無際的黑暗,陌生的城,陌生的人,陌生的夜,陌生的世間,我們找到他時,你以為他是被人追殺,可笑啊!他那是,餓了整整五天,他身無分文,連一個包子都被路邊的野犬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