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還真是微妙啊。”
“心,心,心情……”
武晳不耐煩地瞪著介元炎福二人說道:
“立刻將小姐送出去。天亮之前定要趕到停轎的地方,趕緊出發。”
“這叫什麼話?我們隻要確認這丫頭……這位小姐已經被人殺掉便可。倒是你,趕緊動手罷。我們可沒那麼閑。”
“我,我們可,可,可沒那麼……”
武皙猛地抬起手堵住了炎福的嘴。他的臉頰不時抽動起來,眼角的刀疤也跟著皺成一團,頗有幾分威懾力。
“這位小姐由我們負責。你們回去稟報‘那位’罷。”
“他娘的!這個女人害我們差點兒丟了小命。還有這個缺心眼的家夥,她老娘也被人抓去了。這丫頭年紀輕輕,殺她自然叫人於心不忍,可是我們也想盡早擺脫‘那人’啊。還是按照事前的約定,在此將她殺了罷!”
“住嘴。此事由我們說了算。再敢頂嘴,我就讓你先死。”
武皙臉上的刀疤變得更加扭曲了。站在介元、炎福兩側的男子同時拔出尖刀,直指二人脖頸。驚慌失措的炎福抓著介元的胳膊,眼睛胡亂地轉個不停。
“大,大,大哥!”
“他娘的!”
“你是要照我的話去做,活著回去稟報‘那人’,還是選擇現在就死在這裏,你自己決定。我已經說了,時間緊迫,快快回話。”
“我們隻是聽命辦事替人跑腿啊!到底為何如此啊?”
介元小聲抗辯著,武皙眼睛都不眨一下,回道:
“我可以殺了你,差遣其他人替我辦事。我還能找到並殺掉你所謂的人質。現在就回答我,到底要不要死。”
介元緊咬著牙關。自從和那丫頭糾纏到一起,他兄弟二人的人生也跟著變得扭曲。不知少燒了哪炷高香得罪了何方大神,兄弟二人遇見的每一個家夥都拚了命地想殺掉他們,然而他和炎福不過是遊蕩在開京城角落裏的小人物罷了。即便如此也不能將自己的小命拱手相讓不是。
“那好,就暫且聽你的。上次交人的時候她也活著呢,那什麼,也沒必要非得殺掉她,對吧?”
武晳看都不看一眼故意賣弄的介元,低聲吩咐著夥伴。兩名男子慢慢地點了點頭,武晳上前解開了綁在珊腳腕上的繩子。
“小的聽從您的意願,定會將您送至寧仁伯絕對找尋不見的安全之地。”
珊的眼神中寫滿了憤怒,可武晳卻並未理睬,又開始吩咐起介元。
“你和結巴緊隨小姐兩側。我們的人時刻準備對你拔刀相向,別想偷懶,更別想鬧事。”
介元和炎福二人聽從他的吩咐,將珊扶起,持刀男子中的一人立刻上前帶路。一行人離開後,武晳再次爬上繩梯翻過城牆。他割斷係於地麵的繩子,將整個繩梯棄於外城一側後,悠然地朝紫霞洞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