潾再次抱住親吻她。慢慢地,持續了很久,仿佛是要用自己的嘴唇記住她的模樣。潾的舉動讓她想起了鬆花的話。
--“女人行房是需要時間的,男人卻不需要。特別是這個年紀的男人為達到自己的欲望,會有點手忙腳亂。第一次就更不用說了,到時候你們會完全驚慌失措。當然如果大人碰過女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珊抓住潾的頭發,讓他停下。
“你可是第一次?”
“什麼?”
潾抬起頭疑惑地皺緊眉頭。珊天真地問道:
“都說同齡的男人第一次碰女人會完全驚慌失措,你何以如此沉得住氣?難道因為你不是第一次?”
“我的天!你從哪裏聽到的這些話?”
“從鬆花那裏。”
他呼出一口熱氣,把臉埋進珊淩亂的頭發裏,一麵咧著嘴笑,一麵頑皮地小聲說道:
“當然不是第一次。”
她的心咯噔一下,被火辣辣地蜇痛了。
“因為在夢裏我已經抱了你無數遍了。在實戰之前,我也算是獨自訓練了好多遍了。”
“……夢?”
“剛才不是和你說了?那不是全部。”
“天哪,潾,我真是不敢相信。你居然做那種夢……”
“這個年紀做這種夢很正常啊。有了喜歡的女人後,所有的男人都會做那樣的夢!”
喜歡的女人!哐的一聲,她羞澀地把頭撞向他的胸膛。這是其他人都不熟悉的潾,沒人能想到潾也會做那種夢。繼續說啊!繼續讓我看到你不為人知的一麵。她心裏充滿了喜悅,雙手環抱著潾的背部,鑽進他的懷抱裏。
“你訓練了那麼多次,有沒有什麼幫助?”
“一點也沒有。”
潾緊緊地抱住她,幾乎讓她快喘不上氣來了。他的身體像一個火球一樣灼熱。
“鬆花說得沒錯。我已經神誌不清了,現在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隱約中,珊好像從哪裏聽到了清脆的歌聲。是愉快的鳥鳴聲,像是在祝福她。但現在還是深夜,滿天星鬥,鳥兒不會這麼早起。她慢慢地清醒了,這才意識到不是鳥叫聲,而是草蟲們輕聲的合唱。她轉頭看向旁邊,潾正悄悄地撫摸著自己的長發。
珊也伸出手撫摸著他的頭發。他老老實實地躺著,珊鼓起勇氣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頰,他的脖子,他的胸口。突然,他抓住了她的手,製止了她。
“都說了不要碰。男人欲望很強的。”
“那種欲望,你能忍受得住嗎?”
她對著他耳語,潾笑著搖了搖頭。
“確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那你就不要再忍了。”
仿佛得到了信號,潾將蠢蠢欲動的珊壓在身下,讓她不得動彈。珊淩亂的黑色長發像是一條完全展開的裙子披在地上,她那張又小又白的臉天真爛漫地向上瞅著潾。珊隻是想讓他高興,不過這個純真的願望卻觸動了他的本能。潾緊緊地咬著雙唇,他還想多看看她的臉,多聽聽她的聲音,但現在時間已所剩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