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風愜意而溫暖,吹的人想睡,吹得項秀靜眯著眼睛。
多好的天氣,如果不頭枕大地,仰天長眠,似乎是對不起這麼好的風,這麼好的天氣了。
於是乎,項秀靜躺在大草原上準備睡覺了。
臨近的腳步聲將項秀靜的思緒擾亂,吵醒了她剛剛築起的一個夢境,讓她忍不住把眼睛睜開,轉身朝著腳步傳來的方向看去,結果這一看人愣住,身體也跟著坐了起來。
眸底,項秀靜的視線裏正有個人站在那裏。
他西裝筆挺,英俊瀟灑,不僅長得豐神俊朗,神情也是特別的,雙眼冷冽,表情肅殺,對她如視仇人。
有那麼一瞬,項秀靜想到是幻覺,但幻覺不至於看見另外兩個人。
曆孟南的身後跟著兩個人,此刻正低著頭不敢抬起來,似乎是怕看她之後眼睛裏長了晦氣。
想到自己確實長得有些醜陋,項秀靜把身後的太陽鏡拿起來戴回了臉上,以便遮住眼角下一塊胎記。
“離遠點,有多遠走多遠!”察覺到項秀靜的不適,曆孟南沒來由的一股火氣,恨的牙齒咯咯作響。
他找她一找大半年,而她竟還能愜意的吹風。
沒來由的,曆孟南撕扯了一把領口的領帶,引起了項秀靜的注意,清亮的眸子透過太陽鏡落在曆孟南的領口,眸底不著邊際的一抹意外。
怎麼好像在哪裏見過曆孟南打著的領帶,是在哪裏?
“還不過來?”曆孟南緊咬著牙,不等身後的人走遠,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過去?
項秀靜覺得她不能過去,她在吹風。
轉開了臉項秀靜深呼吸,而後起身站了起來,而她一站起來,身上的白紗裙被風吹起,吹的人衣袂乘風,吹的人要飛了一樣,結果曆孟南就有些急了!
“叫你過來!”曆孟南近乎於喊出來,嚇得跟來的兩個人,低著頭不敢抬起來。
好在是找到了,找了大半年了,要是再找不到他們的腿都要斷了!
項秀靜緩緩轉身,朝著曆孟南似是不經意的看著,看了一會轉身打算走,不想曆孟南幾步走了過去,一把把她的手臂拉住,硬是將弱不禁風的她拖進了懷裏。
她一驚,臉就白了!
“曆孟南你……”她是想說你弄疼我了,但下一刻她還不等說,曆孟南已經粗魯的將她手臂拉到眼前,擼開了她的袖子。
她穿的不多,但也不少,放牧的阿媽說這裏的風不溫柔,要她多穿件衣服,她就在裙子外麵套了一件衣服,曆孟南擼的就是她的衣服袖子。
曆孟南的舉動讓她奇怪,低頭她也跟著看,但她看到的不是自己白皙的手臂,反倒是他猙獰痛恨的臉。
“該死的!”果然,他還是那麼壞的暴脾氣,引得她不禁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感觸到她的搖頭,曆孟南忽然瞪起雙眼朝她看去,冷不防的問她:“好好的搖頭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