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邊再沒有人搗蛋之後,穀時雨不待索橋平穩,立刻三步並做兩步跳上了平地。
“你,跟我來!”一個獄卒用鞭子指著穀時雨道。
前方等著有十多名獄卒,待穀時雨走上前後,兩個獄卒抓住了他的手,然後上來另一個獄卒給他帶上了冠軍的桂冠。
這哪裏是什麼桂冠呀,分明是用荊棘做的一個頭箍。穀時雨才帶上去,尖銳的荊棘就已經刺破了皮膚,鮮血順著額角淌了下來。
典獄長正在辦公室伏案疾書,邊寫邊搖頭晃腦地吟唱著。見獄卒帶了獲勝者進來,他略微抬了抬頭,示意他們稍等。
獄卒鬆開了手,走去了門外。穀時雨抹去眼角上的血滴,開始觀察典獄長的辦公室。
不錯,典獄長的身後有一扇門,如果克蘭說得不錯,那房間應該就是裝備收藏室了。
穀時雨活動了一下腕骨,發出咯嘣咯嘣的響聲。
典獄長生氣了。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安靜點!你弄出這麼大的聲響,讓我還怎麼靜下心來創作?”
穀時雨立刻安靜了下來。倒不是他屈服於典獄長的淫威,而是看到桌上擺著一大盤烤肉,旁邊還放著一個玻璃瓶,瞧那樣子可能是酒呢。
從早上開始,穀時雨就開始逮老鼠,可惜一隻都沒逮到,現在肚子裏空空如也,你說他能不眼饞嗎?
典獄長從盤中拿起一條火腿,啃了幾口又放下,伏在稿子上又修改起來。
穀時雨很心疼,那是我的火腿呢,你一口就啃掉那麼大一塊!還不趕快下手的話火腿就沒了。他悄悄上前幾步,正準備出手,那典獄長又給自己倒上一杯酒,潤了潤喉嚨,開始朗誦道:“啊,天選者!”
穀時雨嚇了一跳,以為他已經發現了自己想圖謀不軌。
“你到底是一個英雄,還是一條蟲?”
“啊,天選者……”
原來這小子是在念詩呢。可你寫的這東西能叫詩嗎?穀時雨生氣地撲了上去,用力鎖住了他的脖子。典獄長大吃一驚,天啦,他怎麼還有這麼大的力氣?!難道惡魔之咒對他沒有藥效嗎?他想開口喊侍衛,可那鐵箍一般的雙臂箍得他根本無法呼吸。
穀時雨不待他掙紮,雙臂用力一夾,已經折斷了他的頸椎。
時間很緊迫,穀時雨抓了幾塊烤肉胡亂塞進嘴裏,不料吞咽得太快,哽得他直翻白眼。他急忙舉起玻璃瓶,灌下幾大口酒,方才把堵在食道的東西衝刷下去。
裝備室裏東西很多。穀時雨在一口大木箱中找到了自己的裝備,立刻穿戴了起來,感覺力量仿佛又重新回到了自己體內。
出門前,他又抓了幾塊烤肉塞在嘴裏,喝了幾口酒,然後戀戀不舍地看了看剩下的烤肉,好不容易才抵擋住那巨大的誘惑,輕輕地敲了敲辦公室的大門。
門開了,走進來兩個獄卒。閃在門邊的穀時雨手起劍落,獄卒一聲不哼地就倒了下去。
穀時雨將頭悄悄探出門外,索橋前麵正聚集著那十來個獄卒,還在意猶未盡地談笑著呢。
穀時雨從獄卒的屍體上撿起兩張硬弩和箭壺懸掛在背後,一咬牙,一個狂暴衝撞飛速撞了過去。
十來個獄卒猝不及防,被那股強大的衝擊力一下撞飛六七個,跌下高高的懸崖,溶洞裏立刻響起淒厲的長嚎。
首當其衝的獄卒全身骨骼寸斷,剩下的幾個也被撞得七暈八素。穀時雨不待他們清醒過來,立刻將他們斃於劍下。
“克蘭,動手!”穀時雨連發幾弩,將索橋邊的幾個獄卒射進暗河。
克蘭已經憋了很久了,他見穀時雨已經得手,立刻抓住身邊的一個獄卒,一把折斷他的頸椎,然後掄著腿,風車般地一路橫掃,漸漸衝上了索橋。
溶洞兩側崖壁的狹窄走廊上站滿了獄卒,見穀時雨凶猛無比,不敢硬衝,強弓硬弩象雨點一般射了過來。
好在穀時雨身上有堅韌無比的龍鱗披風,可是他也必須護住自己的麵部,隻能偷空射出幾弩,將趁亂衝過來的獄卒射倒在前進途中。
克蘭跳上平地,一把扔掉被射得如同刺蝟一般的獄卒屍體,拔腿朝典獄長辦公室跑去。他背上立刻被射中了幾箭,好在肌肉厚實得很,沒被射中要害。他邊跑邊反手拔箭,疼得哇哇大叫。
穀時雨手中的弩箭已經射光了。他隻好拔出劍,與衝上來的獄卒肉搏。隻是這些獄卒實在是討厭,被砍殺之後,立刻又被戰團外的獄卒複活成頭上長著尖銳犄角的惡鬼,一個獄卒得殺上兩次才能徹底消滅。
“克蘭你妹啊,還不快來幫忙!”穀時雨大喊道。
“來了來了!”克蘭披掛上陣,手裏還拿著一隻火腿在啃。穀時雨氣得七竅生煙,要不是戰鬥不能分神,他早就停下來進行一頓精彩的國罵了。
克蘭將還沒啃幹淨的骨頭一把戳進一個獄卒的口中,然後從腰畔拔出兩柄矮人戰斧,上下揮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