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身子弱更因為……自己生了病,而且一病就病了四年。
突然一種叫自卑感的東西油然而生,行之若瞅一眼那金燦燦的蕾絲小錢包,頭耷拉著垂得更低了。
“你……”美女望著她的反映似乎想說什麼,卻沒再說繼續說下去了,隻是那眼神分明在憐憫,又似乎在說,沒見過這麼多錢麼……你真可憐。
美女挽著她的胳膊,將她拽起來,笑得兩眼眯眯,小虎牙可愛極了,把小錢包一撥,嘩啦啦的響,“來,隨便在裏麵抽一張。”
啊……
這麼多的卡,這怎麼好意思呢。
行之若垂著頭,手擰麻花似地,忍不住拿眼一個勁兒的瞟向那卡……數一數……呦,幾十來張,該多難抽,愁哇。
“公……”
紳士仆人上前一步,拽拽美女的手,被她瞪了一眼,便慌忙改了口,“小姐,這似乎不大和規矩,您才來這兒上學,有些人……這世道險惡啊。”
嗯嗯嗯沒錯,我管家和哥哥也這麼說來著。
行之若肯定的點了一下頭。
“放屁,”美女勾著行之若的胳膊,笑得甜蜜,“她是我上學碰到的第一個人,是我朋友,我又撞了她,我得賠。不就送一張卡麼……讓你管了。”她斜乜一眼,指戳向那個人的熨燙得筆挺的襯衫,“我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這個姿勢,這個手法。
怎麼看著都像是在揩油……
呦,戳得真準,一下一下,正對上了那年輕紳士襯衫裏的胸膛的……
行之若忍了噴鼻學的衝動,改作望天狀。
這一望卻望到了一架低空飛行的飛機。
眯眼一看,似乎是偵察機。
這型號機身熟悉哇,尾部明晃晃的烙了一個金燦燦的“行”字,這不就是每次在城堡上空領域巡邏的偵察機A號麼……
今兒個,怎麼派來了?
一定是哥哥指示的。
她翻了個白眼,悄悄打手勢,讓它閃一邊去。
“你怎麼了?在看什麼……”美女疑惑了,也跟著抬頭望天,隻有一兩行麻雀飛過。
“唉,別看了,就一兩隻爛鳥,回頭讓我仆人燒一兩隻孔雀來吃。”美女同學稍微停頓了一下,有些遲疑的問,“孔雀肉你吃過麼?”
行之若老實的回答,“沒有。”
就算有也沒問過,反正扒了毛,也和雞差不多,吃進嘴裏的東西沒理由再把廚房掌勺的總管叫來問,沒準哥哥又會開除一個無辜的人。
美女放心了,歎一口氣,“我也沒有,回頭讓他們試了毒再送過來。”
啊……
行之若被她握在手中的指,沒來由的抖了一下。
這都可以……真是佩服了她。
“對了,我今天轉學第一次來這所學校,什麼都不懂,請多多包涵。”美女鬆開了握住她的手,恭恭敬敬地鞠了一個躬。
不懂?
可比我懂多了。行之若忙忙回了一個躬,低眉順眼的說,“我也是第一次來。”
“得,正好,我們兩做伴吧。”
“好。”
美女手摸摸摸,摸到了行之若腰上的料子“咦……你這衣裙什麼牌子的,看著真好。”
“我……自家人手工做的。”行之若死命的擰開她的手,哥哥不知道從哪兒請來的一批人,專門住在城堡裏裁剪衣裳,好像都是國際著名設計師,不過幾名設計師混在一起做,弄出來的成品就確實沒了牌子了,真是……唉!
“真可憐,回頭,我陪你去名牌專櫃挑幾件衣服。”
呃,真有這好事?
我還沒穿過正兒八經的名牌衣服呢。
行之若來了精神,水汪汪的望著眼前施舍大方的恩人,喜悅之情難以言表,“好。”
“咦,我跟你說話真投緣,你以前在那所學校讀書?”
“我一直呆在家裏,今天……才出來上課。”
美女不再說,真可憐這三字了,隻是掃向行之若的那雙秋水般的眸子,愈發的楚楚可憐,這眼神像是在憐憫……看著流浪在外無人收養的小狗狗一般。
她手一揮,“走,從今以後我罩著你。”
被人罩……真好。
她們二人,一個霸氣衝天的往學校裏衝,一個小媳婦狀的被拖著屁顛屁顛跟在後頭。
另外二人身後還尾隨了一個隨從。
美女不樂意了,一個回身,英姿颯爽。一戳又一個準兒。
“喂,小仆,你別再跟上來了,我說了姑奶奶我從今天起要低調,低調你懂不懂……”
“是……公……小姐。”
美女就是美女,翻起白眼兒來,別有一番風情。
不過……就她的脾性若是想低調起來,怕是有些困難。
行之若隱了眼中的笑意。
“對了,我叫麥?Connie,你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