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點頭。
“三年前你當著行之天的麵,取走了我的耳釘,你說哪怕我成名了也要乖乖嫁進行家,你忘了麼?”
行之若蹙眉,恍神了片刻,搖頭。
“我卻記得有一天你打電話來,似乎是在哭,你要我接你走,可是電話卻被壓斷了,我有奔來找你……陳嬸說你睡著了,我也見到行之天在哄著你入眠,他說你隻是和他吵了架使性子,可是……後來就再也沒了你的消息。”
“秀明哥,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大約兩三年前。”
“是麼……”行之若嘴角掛著淡笑,輕柔的說,“哥哥說我病了四年,我什麼都忘記了。”
“病了……”祁秀明身子一震,像是沒反應過來。
“他們說我病了,我隻知道有段時間……就連床櫃上頭的玻璃杯都被換成了紙質的了,仆人們說我容易激動,躁煩,被我被東西割破傷著。可是那四年我卻什麼也不記得了。”
“之若……是不是,”他神色蒼白,似乎有點難以言語,“是不是你哥哥又對你做了什麼。”
“做什麼?”行之若仰臉,眼中帶著一絲疑惑和詢問,聲音軟軟的,“我哥待我很好……我的親哥哥該對我做什麼。”
祁秀明蹙眉,專注的望著她,神情複雜,倒像是要從她神情中看出點什麼。
可她卻隻是笑,眼眯成月牙彎,像極了小時候那個圓滾滾,四處討甜甜圈吃單純且毫無心機的小家夥。
他輕輕舒一口氣,心裏懸著的那一處,終究是落了下來。
沒做什麼便好……
隻是這病,蹊蹺得很。
之若,我一直都在後悔,若是那年在你哭著尋我的時候,守護著你……或許你不會消失,四年,你忘了的隻有四年麼。
我會履行諾言的,就算你不需要我了……我也要照顧你,不受傷害,我有一輩子的時間。
[下]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第二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麥Connie拿著卷書,身子斜靠著落地玻璃窗,眼神迷離……這神情,倒像是小妮子春心動也。
行之若原本懶散的趴在桌上,被她這麼抑揚頓挫聲情並茂的一念,禁不住一個激靈坐起來,死命的揉著身子,一時間渾身上下這叫一個冷啊,仿若臘月降霜。
教室的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三兩個女生嬉笑的走了進來。
“喂,聽說麼,傳聞中咱們學校有位公主。”
麥Connie一愣,豎起耳朵聽著……
“是麼……消息傳得還真快。”
“這麼說你也聽到了?”
“據說是三皇子獨家宣布,這演唱會不僅改場地還興師動眾的挪到了皇家學院,聲稱要獻給她。”
“你說會是誰……是誰。”
“反正不會是你。”
“討厭,去你的。”
麥癟嘴,懶散的坐在行之若的旁邊,指著那些鬧得不可開交的女生,說道,“瞅瞅,一群小八婆,以後可別學她們的樣兒。”
“小芝,告訴你一件事。”麥頗神秘兮兮,湊近了說,“我若說……那個……我就是公主你信麼?”
行之若嘴角抽搐,把她懷裏的書抽了,細細翻了翻,一本正經得說,“其實我也瞞了你……我不叫小芝。”她頓了一下,沉思著,像是下了很大決心,真摯的對上麥疑惑的眼說,“我生有一個女兒,她叫白雪。”
“你得了吧你……”麥的眼神這叫一個要哭不哭,要笑不笑。
“好吧,那我說實話,我不叫小芝,我是行之若是行之天的妹妹。”
麥放了書卷,索性勾搭了她的肩,挑著她的下巴,微抖的眉梢處都是笑意,“你還真別說……你無恥的樣子,頗有我年輕時的風韻。”
說真話兒還不信了,由你。
學院的生活是無聊的,卻有人偏要做更無聊的事兒,比如此人……好好的,都快要放學了,卻要翻著牆爬出去,說要買啥平民麵包吃,結果好歹是勸著了,兩人隻得翹了最後一節課,將就著在歐式餐廳裏花了一遝錢買了些小甜點,扯來一大塊碎花布擺在草坪處。
錢……
當然刷的是麥的卡上的錢。
至於……碎花布,寒一個,也不知道她從哪兒折騰來的……看著眼熟,就像是自己不久換下來的裙料子。
行之若又忍不住虛了一眼,最終還是選擇緘默,默默的啃著甜麵包。
“小芝,你說我把祁秀明討回去做駙馬怎麼樣。”
咳咳咳……
嗆得慌。
行之若低頭邊咳邊笑,眼淚都快出來了,費力的說,“不錯,他模樣兒倒是挺不錯的。”
“恩,我也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