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英落,我有一個哥哥,我們住在一處很大很大的院子裏,大到至我有記憶以來還有好幾處我從未去過之地,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為禁地。
哥哥說我們的家叫無憂穀,猶記得當時他摸著我的頭說:落丫頭,無憂無憂,哥哥希望你一生無憂喜樂。
我抓下哥哥在我頭上使壞的手握在手裏望著哥哥傻笑:哥哥,隻要有你,落兒肯定無病無災,一生喜樂。現在想起唯有苦笑。
這莫大的穀中除了下人就我和哥哥二人,我不知道我的阿爹阿娘是誰,哥哥也從來沒和我說起過,我一直以為我是哥哥的親妹妹,穀中的正經主子,哥哥疼我護我理所應當。
直到我的貼身丫鬟靈月對另一個剛進穀裏的小廝八卦聊起他即將要侍候的主子時,我才知道我是哥哥撿來的。
那天雨下的很大,我午睡剛剛起來卻找不到靈月,一時好奇於是決定去看看靈月在給我做什麼好吃的或好玩的。
剛走到房門前,就聽到靈月聊起我:“她哪裏是我們穀主的妹妹,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野孩子,我們穀主外出辦事回穀時就把她給帶來了,她也是不知道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做了我們穀主的妹妹,唉,咱穀主就是心太善,逮個小貓小狗的都往穀中帶,真便宜她了,攤上這麽個好事。”說完還不忘唏噓兩聲。
透過門簾看著小廝眼裏的輕蔑不屑,想著我一直當成姐姐般看待在我麵前很維護我疼惜我的靈月,我覺得整個天空都崩塌了,我大哭著衝進雨裏跑進哥哥的書房裏,哥哥當時正在書桌前看著什麼信件,看著落湯雞一般的我一愣。
走過來擁著我一臉的不讚同:“阿落,以後不許這般胡鬧”聽著哥哥略帶責備的聲音,我再也把持不住抱緊哥哥趴在他肩頭大哭特哭起來,哥哥這時也覺得不對勁了,抱著我坐在椅子上,把我放在他的腿上擦拭我的眼淚鼻涕:“怎麼了?誰欺負我的落丫頭了?”
我繼續抽抽噎噎“哥哥,我是不是你撿來的?我是不是野孩子?哥哥,我的阿爹阿娘呢?是不是我不夠乖,所以他們不要我了?”
哥哥眉頭緊皺著撫著我的頭發,沉默了半晌:“落丫頭,你的阿爹阿娘是很好的人!”頓了頓:“等你長大了,如果你想知道你爹娘事情的話,哥哥會告訴你的,但你記著無論別人怎麼說你都是哥哥的落丫頭,明白了嗎?”
於是我的心定了,小小的心裝的都是哥哥,我是英落,我是落兒,我是哥哥的落丫頭,不管別人怎麼說我都是哥哥唯一的落丫頭!
可是從哪以後我再也沒見過靈月和那個小廝,我房中的丫頭也挨個換了個遍,我有向府裏的人打聽過靈月去哪了,可府裏就當從來沒有這個人一樣緘口不言。
這隻是個插曲,我以為我會一直陪著哥哥在這無憂穀中瀟灑自在的渡過一生,如果沒有後來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