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國的最高統帥是巴克萊元帥。
這位元帥在先前進行的奧斯特裏茨和費裏德蘭兩個戰役中,已經充分地領教過拿破侖的軍事指揮才能和法軍強盛的戰鬥力。因此,他決定采取誘敵深入的拖延戰略,避其鋒芒,促其疲憊,以廣大的空間換取時間,並以此來彌補俄軍實力不的不足。
按照拿破侖的預定計劃,法軍渡過涅曼河後,鋒芒所向,直指沙皇軍隊的集結地維爾納,以期在那附近的開闊地同俄軍主力交鋒,“重演一場奧斯特裏茨的戲劇”,以便讓老沙皇低下頭來,從而迅速結束這場戰爭。
可是萬沒有想到,法軍到達維也納爾納後,隻發現一些被毀棄的炊灶和營在,俄國大軍沒有絲毫的蹤影。
法軍於是馬不停蹄地繼續北進,由維爾納到維貼布斯克,再到斯摩棱斯克,誰知預期的決戰一再落空,法軍雖然窮追不舍,然而俄軍跑得更快,似乎兩軍之間總差著那麼一段距離。使他們始終無法交手。
此時的拿破侖求戰心切,他已不顧漫長的交通線的保障,後勤供給的困難和大軍的疲憊,繼續不停地向俄國的腹地進軍,
本來,俄軍巴克萊的戰略是對頭的,隻要這種情況典型示範延續一段時間表,俄軍的反擊的條件就會成熟了。
可是俄軍的一再退讓,激怒了俄國人,國內輿論大嘩,紛紛指責巴克萊元帥的退卻戰略,於是,沙皇不得不重新起用已經退休的老將庫圖佐夫,讓他來收拾殘局。阻止住法軍疾速前進的腳下步。
庫圖佐夫接替了巴克萊的職務後,全麵審視了一直整個戰場的情形,應該承認,巴克萊的戰略已經開始奏效了,俄軍的主力直到現在沒有損傷,而法軍的兵力已經被漫長的運輸線和長距離的行軍大大的削弱了,如果能夠再後撤幾步再進行決戰的話,那時俄軍的情況會更好此,可現在人民已經動怒了,必須立刻進行決戰。
庫圖佐夫詳細地勘察了周圍的地形後,決定在斯摩棱斯克和莫斯科之間的廣闊地帶構築陣地,
9月4日,庫圖佐夫向沙皇亞曆山大一世寫出了一份準備同法軍決戰的報告,報告中說:“……我方陣地,選擇地鮑羅金諾村,這裏是一片平川中僅能找到最佳陣地。”
俄軍構築的陣地正麵寬8公裏,右方緊靠莫斯科河的支流科洛察河,後麵有一片小樹林,可以隱蔽部隊行動,陣地中央有庫爾幹納亞高地,居高臨下,視野十分開闊,便於炮兵射擊,在俄軍陣地較為暴露的山坡上,俄軍築起了不少土質工事,當時稱之為“棱堡”的掩體。
庫圖佐夫擁有12萬大軍,640門大炮,他把部隊編成4個集團,右翼集團,中央集團,左翼集團和預備隊。
根據他的設想,部隊的配置和工事的分布,應盡可能有效地切斷通向莫斯科的一切路途。因此,他把4個步兵軍、3個騎兵軍以及哥薩克騎兵營都集中在右翼和中央。這樣,俄軍的隊形便向北拉得很長,約有三四公裏的樣子。
由於遠途作戰必須保護側翼和後方的運輸線,因此,當拿破侖的大軍來到俄軍陣地前的時候,實際可用於投入戰鬥的法軍僅有13.5萬人和587門大炮,這樣一來,法國的人數上的優勢和火力上的優勢,由於長距離的行軍而被大大減弱了,至於軍隊的疲憊,俄軍以逸待勞,法軍更是無法相比。
但法軍畢竟是一支英勇善戰、訓練有素的軍隊,在拿破侖的英明卓越的指揮下,曾取得過無數次戰鬥的勝利,因此士氣非常高漲。
9月5日,拿破侖下令攻占鮑羅金諾陣地前沿的謝瓦金諾言多麵堡,戰將繆拉率領他麾下的騎兵,很輕鬆地完成了這個任務。
接下來的,將對鮑羅金諾主陣地進攻了。
傍晚,拿破侖披著黑色的鬥篷,登上前沿陣地的一個高坡,對俄軍的主陣地進行了仔細的勘察,他立刻發現俄軍的設防時陣地向北拉得太遠的弱點,站定佯攻北麵,牽製俄軍,而以主力猛攻俄軍的左翼,
9月7日清晨,太陽從東方噴薄而出,漫天的朝霞絢麗而燦爛,拿破侖麵對初升的太陽,揮動著手中的利劍,興奮地大叫著說:“勇士們,勇敢地戰鬥吧!這裏奧斯特裏茨的太陽,”他滿以為7年前在奧斯特裏茨大勝俄奧聯軍的情景又鈄重新上演。
刹那間群怒吼起來,法軍以密集的隊形向俄軍的陣地擁去。
俄軍的大炮開始反擊了,由於俄軍是在自己預設陣地上進行作戰,火炮的射擊距離,諸元等都經過精細的測算,所以射擊的精度非常之高,每一發炮彈幾乎都準確地命中目標。
戰鬥在大炮的怒吼拉開了序幕,地以步兵的衝擊作戰最為慘烈,步兵的方陣像波濤一樣在陣地前沿起伏,小小的棱堡也數次易手,拿破侖麾下的兩員猛將內伊和繆拉把他們所能調動的部隊本都調上去兩軍的官兵時常血肉模糊地混攪在一起,不時飛來的炮彈在他們中間爆炸,橫飛的屍骨中往往分辨不出是法軍的還是俄軍的士兵。
戰鬥至下午6時,法軍終於攻占了俄軍修建的那些棱堡壘,俄軍被迫撤離到防線的後麵,雙方損失都很慘重,但俄軍還沒有潰散,由於庫圖佐夫還站在指揮戰鬥,俄軍的官兵們遠遠地望見自己統帥的影子,因此依然在不懈地衝殺。
麵對這種情況,內伊和繆拉建議拿破侖把擔任預備隊的近衛後備團調上來,對俄軍已經動搖的防線時行最後的衝擊,以盡快取得戰役的勝利。
拿破侖拒絕了這一建議,俄軍出乎預料的頑強反抗動搖了他的自信,他竟然認為進入莫斯科前可能還要進行一場這樣的決戰,為此,他必須保存一支完事的生力軍。
當晚,庫圖佐夫視察了整個部隊,當得知俄軍已經損失過半時,為了保存力量,在今後的反擊中還有整編製的正規軍可用,於是他果斷地命令入棄莫斯科,向摩沙斯克撤退。
在撤退之前 ,由於俄軍有充分的時間,所以他們銷毀了所有的輜重和糧草,而且破壞了城內的水源。
拿破侖名義上是奪取莫斯科,但釀成的苦果隻有他自己知道。
在鮑羅鑫諾一戰中,法國軍隊受到了重創,龍騎兵和近衛軍幾乎傷亡殆盡,有47位將軍戰死或重傷,而他得到的隻是一座空空如也的城市。拿破侖在後來的回憶中,心有餘悸地說:“在我一生的作戰中,最令人膽戰心驚的,莫不過於莫斯科的城下之戰。”
可怕的嚴冬來臨了,隨著酷寒的到來,缺衣少食法軍不得不從莫斯科撤退,在近千裏風雪淒迷的路途上,俄國軍隊沿途進行層層突襲和侵擾,原本英勇無敵的法蘭西大軍,此刻成了一群軟弱可欺、任人宰割的羔羊,他們拋棄了武器,緊裹著單薄的毛毯,冀著早日能回到寒納河邊。
終於,撤退變成了潰逃,兵敗如山倒,一旦軍隊沒有了命令和建製,那就成了一群流匪和兵氓。
沒有了有組織的反抗和自衛,法軍的命運便更加悲慘,一些村落裏的手無寸鐵的農民,居然也敢揮舞著木權和钁頭,向法軍的龍騎兵挑戰。
如果說,在戰場上,法軍的決兵力僅損失了三分之一的話,那麼,敗退路途上的漫天飛雪將這支大軍全部埋葬了。
拿破侖匆匆趕回到巴黎,最後清點軍隊時發現,跟隨自己回首都的隻有68名親兵,一年多以後,也隻回來2萬多凍餓傷殘、丟槍棄甲的殘兵敗將,一年前,他趾高氣揚地出征時率領的60萬大軍,全部倒斃在風雪淒迷的異國土地上了。
拿破侖不可戰勝的神話破滅了,他的失敗完全是自己打敗了自己,以往的以實擊虛,以眾淩寡,調動敵人,出奇不意的戰法,在這次進軍中都消失了,在取得了一係列的軍事成就之後,他錯誤地認為,勝利女神坐在自己的馬車上。
他錯了,這一錯,葬送了法蘭西的全部有生力量,也葬送了法蘭西共和國。
在歐洲諸國的強大壓力下,不久,拿破侖不得不宣告下台,而後被囚於厄爾巴島。
華盛頓巧施“俘虜”計
1775年,美國當時還沒有獲得獨立,是英國在北美的殖民地,當地的人民不甘心這種受奴役遭壓迫的生活,在喬治·華盛頓的率翎領下,打響了北美獨立戰爭的第一槍。廣大奴隸積極響應華盛頓的號召,紛紛拿起槍來,參加了起義軍的行列。
戰爭初期,由於華盛頓的英明指揮。也由於英國軍隊的混亂和腐敗,起義軍獲得了節節勝利,並且奪得了波士頓。
但自此以且,英國軍隊調來了大批訓練有素的正規軍,他們不但人數眾都不得,而且武器先進,組織嚴密,戰鬥力很強,美國人開始嚐到了失敗的苦頭。
這一年的年底,為了躲避英國軍隊的圍剿和追殺,華盛頓率領軍隊轉移至新澤西,英國軍隊則緊追不放,想趁機將起義軍全部剿滅。
新澤西西南部邊境上有條河,叫特拉華河,華盛頓的部隊搶先一步,渡過河去南岸紮營,憑險據守,英軍也緊隨來到特拉華河左岸的特倫頓城,隔河相望,準備搜集到渡船隻後,再繼續追擊,
這時,華盛頓的處境十分困難,所率戰鬥人員不過3000人,而且他們大都是由農民組成,經過一係列的殘酷作戰之後,他們懷念農田、家小,也不願再忍受這種饑寒交迫、擔驚受怕的生活,因此,每天都有人開小差,部隊情緒非常低落。
而對岸的英國軍隊至少有3,5萬人,他們裝備精良,訓練有素,雖然一時征集不到足夠的船隻,暫時無法渡河,但嚴冬馬上就到了,隻需一場寒流,河水就會凍成厚厚的冰層,英軍就可以從容地越過河去將美國人消滅掉。
華盛頓非常明白,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不失時機地采取行動。
可是敵人如此強大,自己的力量又這樣弱小,怎樣才能打垮敵人呢?
12月22日,華盛頓的兩個士兵把一名俘虜押到司令部,說是在河邊捉到的,可能是敵人的密探。華盛頓非常認真地讓俘虜留下來同自己談話,並且告訴那幾個士兵,讓他們守候在門外,如果俘虜想逃跑,就槍殺了他。
等他的士兵一出門,華盛頓便笑著立刻給俘虜鬆綁。
原業,站在他麵前的這個俘虜名字叫約翰·哈諾門,是華盛頓命令他裝扮成一位腳夫,跟隨英軍一起出動,直到取得了重要情報,探明了敵人的虛實為止。
哈諾門十分精明,他把探聽到的有關英軍人員、編製、作戰計劃、軍官姓名等情報都熟記於心,他向華盛頓詳細介紹了英軍有特倫頓駐防的位置和兵力,哨兵的安排情況。
從哈諾門的情報中得知,特倫頓的警衛是由幾個黑森人團隊負責的,他們是英國雇來打仗的德國人,美國人恨他們,英國士兵也賺棄他們,因此,這些德國人對打仗一點也不上心,到達特倫頓後,一點防禦工事也沒有修築,他們的司令官羅爾上校很看不起美國軍隊,認為他們不過是一群農民,根本不會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