嵯峨黛綠的天山,輕霧繚繞,山徑蜿蜒曲折,俯瞰足下,白雲彌漫,一座座山峰探出雲霧處,似朵朵芙蓉出水,西側的霧雲峰影影綽綽,在飄渺的雲煙之中, 好似一筆灑下的淡墨一般。
秋水長天,明淨如畫,而此時,霧雲峰上卻鬧開了鍋……
風威火猛,潑水成煙,那火舌吐出一丈多遠,天一閣化作一條巨大的火龍,瘋狂舞蹈,隨著風勢旋轉方向,很快連成一片火海。
“怎麼會這樣——”麵對眼前的一切,蕭北風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
“師父,師父……”
天一閣北側的樹林中,白萱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氣,她偷盜無數次,沒想到這次居然差點給燒死,還好跑得快,都怪這古代照明隻能用蠟燭,她又不是故意的,水火無情嘛,也不能怪她,看著不遠處那漫天的火光,白萱那叫一個心疼,那麼多珍貴的孤本,就這麼沒了,不過還好總歸是順出了一本。
“誰?”
悉碎的聲響,白萱警惕的站起身來,不會這麼倒黴吧,偷東西被發現了?
白萱惦著腳尖,警惕著四周,一點,一點,往後退,猛地,脖間一涼,隻見一把銀劍架在了頸上。
“我,我隻是出來逛逛,天一閣著火和我沒關係!”白萱驚嚇之餘,口不擇言,話一出口,白萱恨不得扇自己倆嘴巴。
“帶我離開這裏?”
深沉低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白萱吃了一驚。
“去哪?”
“離開天山!”
“大哥,我不認識路!”白萱高舉雙手,作投降狀。
“少廢話,要麼帶路,要麼死!”
“大哥,我真不認識!”白萱表示無奈,她穿越來這裏不過才五天的時間,怎麼可能認識路。
“我……”
那男人的話音未落,隻聽撲通一聲,白萱脖間的駕著的銀劍也不見了。
白萱餘驚未散,雙手下意識的護著脖子,猛回過身,隻見一個黑衣人暈倒在地,一動不動。
天山華瓊派,是修仙習道的地方,非常符合電視劇和小說的規律,門派中的人都喜穿白,盡顯那修道之人的飄然灑脫,遺世脫俗之感,而麵前這個人,一身的黑,白萱確定以及肯定這個人不是華瓊派的人,那他是誰?看他這一身黑衣裝扮?難不成,和自己一樣,是小偷?
白萱出於道義,隔著一定的距離,用腳尖踢了踢躺著地上的人,說道:“哥們,你還好吧!看在咱們都是小偷的份上,我也就不舉報你了,你自己好自為之,趁著他們沒來,快點跑路,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山上的人可厲害了,你真不該跑到這來偷東西!”
那人依舊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白萱小心的湊過去,用指尖戳了戳。
“喂,哥們,你聽見我說話了麼?”
白萱見地上的人沒半點反應,幹脆伸出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還有氣!
白萱將那人翻過身來,“天啊!”
白萱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的這個男人,妖孽啊?兼具了男人的陽剛,女人的邪魅。
月光如煙如霧,在他俊美的臉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如夢似幻,宛若天人,緊閉的雙眸,微蹙的眉心,稍稍揚起的劍眉,高挺的鼻子,輕薄的紅唇,精致的五官分明而深邃,長而翹的睫毛在他的眼瞼上投上了誘人的弧度。
無法想象,如果他睜開眼睛,會是一種怎麼攝人心魄的魅惑。
白萱看的不由得有些癡了,也難怪,畢竟自己是個正常女人,麵對這種極品美男,怎麼可能沒有感覺。白萱打量著這個男人,目光卻被這男人懷裏露出的半截簫吸引了注意。
白萱探出手從男人懷裏拿出了簫,白萱自認為在她的偷盜生涯中,閱珍品奇寶無數,可麵對這管蕭,竟看不出這蕭是何材質,似玉又非玉,通體碧翠,摸起來清涼溫潤。
“糟糕!”白萱好奇心作祟竟沒注意,自己剛才逃出天一閣時,手心受了傷,未幹的血跡浸在蕭上,白萱試圖拭去血跡,卻不曾想,那血跡竟如活了一般,緩緩融進了蕭中,不多時,那蕭又恢複了濃鬱的碧翠,竟然尋不到一絲的血跡,白萱心裏暗暗稱奇,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更是讓白萱瞠目結舌,仿若夢中,更不曾想,白萱離奇的一生竟是這樣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