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前些日子,你妹妹就說了,他們現在離我們近,也方便我們探查,隻是需等一次大捷後再去,觀他們軍心態度。”洛相也平靜地敘述著。
奧曦去探營,是因為奧曦也懂這些人的語言,而且他武藝高強,現在他拿起麵前一杯茶,那是傾昀剛剛衝的,很香,“依那邪軍容已有倦色,畢竟現在不應是戰爭的時候,這場戰爭已經拖地久了,但也不能因此而輕視他們,現在依那邪那邊依然有9萬兵馬,縱然倦怠,亦是猛虎。”
“嗯。”洛知淵閉眼,似在思考,也是在肯定奧曦的話。
傾昀不做什麼聲響,就像她所說的,這裏誰都不是什麼傻子,有她哥在,她不需要多插嘴,安心地泡茶便好。
“不過這次探營最大的收獲在於回紇呢。”奧曦笑了,出自真心,輕泯一口茶,繼續道:“依那邪的大王子現在12歲了,也在這軍中呢,這些蠻人果然是舍得的。”
奧曦突然說道這大王子,好像和主題沒什麼關係,傾昀和洛相都看向了他,不過他倒毫無知覺,“這大王子在軍中可是掌了權柄的,想這依那邪10歲就主宰了整個支伊納德,看來依那邪以為他這大王子可以和他一般了,不過嘛,我看這個小孩子不成氣候。”
換口氣,這裏沒一個人是沉不住氣的,所以沒人催他,“那個小孩每天估計在營中也是作威作福的,今日探營就見到他和回紇的人大吵,輸了場仗,正拿人家撒氣呢,看來他們是麵和心不和呢。”
“哦,大哥,可是有了什麼鬼主意?”傾昀看到奧曦唇角的笑,便知他有了心思。
“嗬嗬,看來知兄莫若妹呢,這支伊納德是許了回紇人好處,他們才來的,這好處嘛,無外乎是金銀牛羊,我們天朝更給得起,但是因為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回紇人在支伊納德隊伍裏並不受優待。”奧曦再泯一口清茶,淺淺泡的茶果然不同,唇齒留香,“我們正好可用反間計。”
“反間計?”重複在口中,洛相眼中也是精光閃過,“如何?”
奧曦湊近洛相,傾昀見狀,也湊了上去,三人的頭並作一處,非常親昵,如此低聲密探後,父子父女,帥帳定反間。
聽完之後,洛相不住點頭,傾昀則看向她大哥,“阿哥果真狐狸也。”
這天,依那邪在他的牙帳裏坐著,心中煩悶無比,他身為狼王,責任重大,去年年歲不好,他的部落遭逢大災,牲畜餓死不少,民眾怨聲四起。發兵勢在必行,這是為了部落的人能活下去,更是為了一雪前恥。
可是既然都要發兵了,他依那邪一代梟雄,不喜歡做那畏首畏尾的事,他借六部大會聚集六部兵馬,再聯合回紇,要打就要打場大的仗。本來他生計,假意攻打萬國,就是為了先騙取一部分銀錢,牲畜。可惜萬國沒有應,但是這樣也好,可以調離熙朝帝都人馬,讓他們來不及回救邊境。
這次他來勢凶猛,本來想一舉攻下邊城,直取熙朝心髒,可是萬沒料到,這次居然邊境之上早有埋伏,還是宰相洛知淵親自領兵的,這個洛知淵看起來俊美儒雅,實則將帥之才,10年前,洛知淵帶兵平吐蕃,那時候便是能文能武。而這次他沒有出過一次戰,因為他的手下有那麼多的將士,這一次的洛知淵隻需要將台點兵便好了。
想到藍羽公子和烈火將軍,那依那邪又是一陣掩不住的怒氣,這兩個人勇猛無比,而藍羽公子更是智慧無雙,幾番交戰,總能洞察他的先機。現在依那邪所仗持的不過是兵多將廣了,本想聚而殲之,可是他多疑的性子,讓他總喜歡留有後著,從沒有傾所有兵力打過一次仗,三年前,他戰敗的事讓他心有餘悸,熙朝人的八卦陣法詭異非常,曾有過以2萬人破他5萬人的記錄,所以這一次他不太敢這般了。
昨晚的一切也是那麼詭異,他們夜探熙朝營地,卻不得近,但還好是下了毒,沒有白走一次。不得不說,這次聯合的那個天朝人是給了他諸多的點子,他還是很需要仰仗這個人的,但是昨夜回來後,詭異的事發生了,那個天朝人的手突然變青不能動了,整個人也虛軟無力,沒人知道怎麼回事,就連那人自己也是一臉驚恐。但是最驚恐的便是,今早手下士兵來報,那人被發現,死在了水井旁,一劍封喉。
依那邪看到了那人屍身上留下的書信,他認得熙朝文字,原來是毒王穀的人來清理門戶,毒王穀中人清理門戶從來不用毒,隻有對付外人才會用毒,隻是他的大軍中居然讓毒王穀的人來去自如,這讓他如何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