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靖,你辱我太甚,我秦堡雖然不鬥狠,但絕不會怕了你北宮世家。”泠語的俏臉一直冷著。
“哦,就憑你秦堡也能和我北宮世家鬥嗎?”那人笑地更加愉快。
一旁的韋藍羽實在聽不下去了,他跑來一把扯了下北宮靖,這次不再是極小聲地勸,“靖,這是在宮中,你收斂些,不要太過分了。”
“藍羽,你呀,看住其他人便好,我自有分寸。”北宮靖的目光在韋藍羽及白遺扇之間掃來掃去,最後定格在了泠語身上。
“泠語,秦堡之後有洛家,你放心,敢動你秦堡便是和洛氏過不去。”傾昀坐在那裏,再次淡淡飄出一句,根據明叔的消息,她知道秦堡鬥明麵上的北宮世家也隻能拚得8分,更遑論那暗處的魔宮。
“泠語多謝小姐美意,小姐自當護佑泠語,隻是此人今日辱及的不是泠語,而是整個秦堡。而秦堡是秦堡,和洛氏沒有關係,小姐不必操心,我秦堡雖然不好戰,可卻不是不能戰,惹上秦堡,他北宮世家絕對不會好過。”
嗯,泠語果然有傲氣,傾昀笑笑無話了。但是泠語的讓其他人又一次凝了眉,好個傲骨錚錚的女子,這樣的女子也折服於這個公主嗎,她應是真心才可能的,可是這個公主有什麼值得此女折服的。
“嗬嗬,好,好,真是嘴硬,我倒要看看你手下功夫是不是也這麼硬。”北宮靖一麵說,一麵已經向泠語攻了過來。
泠語怎會站著挨打,兩個人飛身而出,就在那樹枝上站著,過了好幾招了。傾昀不通武藝,但是不代表她不關心泠語,“墨雪,他們的武功,誰的好。”
“北宮靖勝過泠語,但是他招招留情,並無傷人之心。”墨雪看看樹枝上的兩人。
“嗯,既然如此。不管他們,我們先走。”傾昀站起身來了。
“小姐,要不要幫一下泠語。”墨雪看了下他們小姐側臉。
“墨雪,有時候,女人的事,你們男人還是不要參與了。”
學武之人,耳聰目明,傾昀的話讓北宮靖腳下一滑,他心中憤然,這個公主把他指做潑婦了嗎,當下他掌風一變,虛晃一招,直奔傾昀而來,他的目標是傾昀的麵紗,非要看看這個女子到底有什麼本事可以稱得上傾國二姝。
“啊,小姐,你大膽。”心媚嬌聲響起,含著無限擔心。
那邊墨雪一直護著傾昀,他現在鼓起所有內勁,硬生生截住已在傾昀麵前的手,兩名男子相視一眼,四拳相交,墨雪首先跳出傾昀身邊,將北宮靖一起帶離,他們已然戰在一處。
傾昀眯著眼看了看北宮靖,心中也有些憤然,這個人仗著自己是暗閣的閣主,便以為是天下無敵了嗎,居然敢對她如此無禮。
傾昀再瞥其他人,嗬嗬,果然,沒有一個省油燈,全都盯著戰圈,隻是墨雪的功力,也不是不能讓他們探知的,本來嘛,有個厲害侍衛,就是可以起震懾作用的,可是她又不想那麼便宜他們。傾昀的眼又看向花園的隱處,她不相信那裏沒有侍衛,隻是看到這裏的人沒一個得罪的起,所以都躲起來了吧。
想到此處,傾昀往前緊走兩步,“侯爺,不準備說點什麼嗎?”傾昀的目光第一次停留在白遺扇的身上,這個男子雅致清淡,便如悠然綻放的白蓮,確有迷醉人心的魅力。
白遺扇對著傾昀笑了一下,“公主希望扇說些什麼?”
“一別四年,再見侯爺,不想侯爺風采依舊。”傾昀心中暗思,你當真可以如此淡然嗎,一點都不怕得罪我嗎?
“一別四年,再見公主,現公主玉體安康,扇之心甚為寬慰。”
“侯爺,本宮前兩日,聽聞一首詩,卻不明其意,但請侯爺賞析。”傾昀眼光一掃旁邊的韋藍羽。
眾人不解,那邊打的如火如荼,這公主如何還有心情賞詩。
“公主的詩,定是絕品。”白遺扇的風度極好。
“不敢當,侯爺聽好了。‘雌兔眼迷離,雄兔腳撲朔,兩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傾昀吟完,眸光犀利一掃場上激戰的北宮靖,果見他如刀鋒般的眼射了過來,而正因為如此,墨雪跳出戰圈,他也不想和無謂的人纏鬥,他唯一的責任是保護小姐。
“侯爺覺得如何?”
白遺扇笑,笑地燦爛,“公主果然妙人。”
“難及侯爺風流。隻是……“傾昀把玩了下腰間係著的玉佩,她已經看到了白遺扇腰間是同樣的玉佩,“很多東西到我的手上,便不會放,而且本宮更不喜歡和人分享。”這話說完,傾昀看了眼白遺扇,卻見他的臉色一點未變,傾昀心想,這個人果然深藏不漏,但願自己的激將法有用,然後她又來一句,“傾昀告退。”傾昀一邊說,一邊施禮,如一般閨秀,而非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