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昀哭地身體一顫一顫,皇後不住撫其背寬慰,當下也開口,“是了,韋氏之罪以後再斷,但清遠侯你,怎麼可以如此辱及公主,這退婚便算了,婚期照舊,這韋小姐嘛,還是回去讀好婦德吧。”
皇後的話,無可厚非。
“清遠侯,你切莫再說退婚,這婚約斷不能退,不然你就準備好抄家滅族吧。”淩帝大怒,他看著傾昀如夏花一般,都被欺負成這樣了,心中不忍。
“陛下,即使身死,臣亦要退婚。臣這輩子非韋藍羽不娶。”白遺扇很堅定。
“你……”淩帝大怒站起,“嗬嗬,好好好,好一個情癡,來人,把清遠侯給我拖下去。”
“慢著。”一個聲音響起。
眾人一看,好戲來了,原來是韋藍羽。
“陛下,請聽臣女一句。”韋藍羽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說什麼。
“陛下,臣女願與侯爺同罪。”韋藍羽以額伏地。
“藍羽……”清遠侯笑了,這個女子終於回應了他的感情。
“侯爺,到了如今,藍羽與侯爺生死不離。”韋藍羽馳騁沙場,勇氣過人,現在她也不怕。
“嗬嗬,好好,好,好一對人間情癡。”說話的是洛知淵,隻見他站了起來,來到場中,看了看已經氣地不行的淩帝,“陛下,請寬恕韋氏欺君之罪,這是草民的一點請求,在沙場之上,韋氏父女英勇無敵,應該能抵去欺君之過了。草民懇請陛下成全。”說罷,洛知淵跪了下來。
哎,淩帝歎氣,“鳴長請起,朕不會再追究韋藍羽欺君這件事了,但是清遠侯白遺扇藐視皇威,欺淩公主,實在可惡。”
“曦兒,去,扶起鎮北將軍。”洛知淵吩咐。
洛奧曦本就沒想過要對他們怎麼樣,他從心裏也是佩服他們的,所以立刻很有禮貌地扶起了那老將軍,鎮北將軍心中明白今日要不是洛氏一而再,再而三的求情,事情沒有那麼容易揭過去的。
“至於清遠侯嘛……”洛知淵依然跪在地上,轉頭看向那含情的兩人,又站了起來,“退婚吧。”
“嗚嗚嗚嗚……,女兒不甘。”傾昀的聲音傳來。
“不行,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如果這樣,那是不是所有的男子都可以在臨近上花轎和女子說退婚了,既然這樣,那是不是我也可以隨便選個女子,然後就一腳踢開呢,清遠侯,即使是生意人,都知道要誠信為本,你怎麼可如此?這件事我洛氏退婚可以,但是清遠侯你以為真的能那麼容易嗎?”洛奧曦的聲音染上了怒氣。
“陛下,洛公子,這件事都是扇的錯,不管藍羽的事,我願一力承擔,但隻求陛下收回扇與公主的婚事。”白遺扇請求。
傾昀埋在皇後懷中,心中氣急,這個白遺扇,你什麼都想要呀,我父親一心求情,已經免去了你老丈人的罪,雖然他本來也沒有罪。但是我的父親準了你的退婚,你也該感激才是,現在隻說一力承擔,你怎麼承擔,一點實質內容都沒有。
“姑父,我要把他打入天牢,大刑伺候,撂去爵位,貶為庶民,嗚嗚嗚嗚。”傾昀的話出來,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淺淺,算了,我們被人欺負慣了,現在人家一句話就可以退婚,我們也不要怎麼樣了,反正你以後也不要想嫁人了,就成望門寡好了。反正人家也不在意,左手美人,右手爵位,自在地很呢。”洛奧曦分明是煽風點火。
“曦兒,淺淺,不要胡鬧,瞎說什麼,不過退婚而已,我洛氏承受地起。”洛知淵在勸。
白遺扇一聽,也有些羞愧,的確這個女子的嫁妝全部抬進了他白家,如今退婚確實對她極不好的,想到這裏,他轉身,變成了跪在了洛知淵的麵前,“洛伯父,這次是扇不對,要如何,全憑您開口。”
傾昀這下哭聲小了點,她不會傻到問白遺扇討要求,但是他一定要讓白遺扇欠她的情,有白遺扇這句話,便好了,下麵該她大哥了。
洛知淵無語,他能提什麼要求,他隻是順著自己的女兒在做。
“好,白侯爺既然如此說,是不是我們有什麼要求,你都能做到呢?”洛奧曦眼一眯。
白遺扇依然跪在地上,可是現在側頭看向洛奧曦。
而旁邊的韋藍羽也跪在清遠侯的身邊,她已經決定和心上人共存亡了。
“大哥,不能便宜他。”傾昀再抽泣兩聲,然後對著皇帝開口,“姑父,我,我想讓大哥幫我出氣。”
“好,好,德沛說什麼,便是什麼。”皇後再次拍了拍傾昀,就怕她哭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