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久信本來閉起的眸子,微微睜開,慵懶之極,傾城一笑,“公主還知道關心夜夫人,果然是大方,信果然有幸,真是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又是一句諷刺的話,傾昀無語了,這個人今天抽風了,男人就是煩,雖然說今天是寧都女子可以自由出行追夫的日子,但她被老九撞見,自己和聖鏡緣一起遊船,就算老九再不喜歡自己,可畢竟是他的妻子,他心裏氣不順。

現在這樣,他處處看自己不順眼,也沒辦法,誰叫自己本來就不入他的眼呢,但是想她洛傾昀今日再開口和他說話,那是不可能的了,她才是帝都公主,她的品階大於這個老九,不要搞錯了。

隻是轉念一想,這是在外人麵前,傾昀怎麼說也要給這個丈夫麵子,她隻能再次綻出笑容,可是極勉強。

這個笑容看得寧久信就是一個皺眉。

“夫君說哪裏話,本宮也是熟讀女則的,這夜夫人是夫君的人,本宮自要關心,自會關心,為夫君分憂是本宮的職責呢。”

寧久信本還沒那麼生氣,可一聽這話,鼻子再次冷哼,心中道,好一個虛偽的洛女,以前你這麼說,還能糊弄人,可是今天你可是讓我大開眼界,再這麼偽裝你是什麼意思,埋汰我嗎?當著他聖鏡緣的麵,埋汰自己的丈夫,好,你好,洛傾昀,我們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夜兒不必你擔心,她生於寧都,長於寧都,如果她連這點情況都應付不了,那也不要在本殿的九王子府呆著呢。”

傾昀聽了,隻有笑著低頭,心中不住地罵,好你個寧久信,罵人不帶髒字,你是說我連這個情況都應付不了,我根本不配住你的九王子府是吧,你以為我想住呀,那是我的公主府,你看著,哼。

馬車外女子的聲音開始減弱,因為天色已經很暗了,而聖鏡緣也被寧久信送到了驛館,在他下車後,寧久信總算動了動,靠近了車門處,向聖鏡緣施禮,“國師,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聖鏡緣還禮,半點不失貴族風範。

可就在聖鏡緣剛剛回身,準備跨進驛館時,那馬車內的聲音就傳入了耳朵,他第一次覺得練武練到耳力那麼出眾,並不是件好事。

“啊……,寧久信,你放開!”傾昀掙紮,她沒有想到,那人在聖鏡緣剛下車,就一把拽過她,壓在馬車上。

“唔……,你瘋啦!”

這是什麼聲音,隻要是成年男子都會明白,聖鏡緣壓下心思,邁開腳步,清心靜道,他們是夫妻,隻是他覺得甚是不舒服,他從小就不喜歡聽到這種類型的聲音,現在更不喜歡,那個女子,她不適合這樣的聲音。

寧久信不知道怎麼了,心裏憋了股邪火,他就是故意的,這個女人居然敢當著他的麵,那他為什麼不能。

傾昀實在沒有想到的是,今日寧久信居然直奔主題,身上承受著寧久信的重量,他的唇帶著滾燙的熱量,在她的麵頰上流連。

傾昀心裏明白,今日聖鏡緣就是吻了她這裏的麵頰,男人果然都是有占有欲的,不管寧久信到底對她是怎麼樣的感情,可是現在他嫌惡似的吻著她,以為她就不嫌惡,這個人在外麵一天了,如今臉都沒洗,她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不幹淨,她實在受不了,髒呀。

“哦,九殿下,走開,髒!”傾昀想說的是自己髒。

可是寧久信聽來是,傾昀說他髒,這怒火噌地一下上來了,“你說什麼?”

“髒!這樣太髒了!”傾昀還不知道,她從來察言觀色是把好手,可是沒有一次是被人壓在馬車裏來觀色的,所以出了差錯也好理解。

嘭!心裏的弦斷了,寧久信徹底怒了。

這次不是吻著傾昀的麵頰了,你不是嫌髒嗎,那就更髒一點,寧久信一把掰過妻子的頭,對著那粉紅櫻唇就是一陣狼吻,寧久信大概自己都不知道,原來自己挺有做狼潛質的,對於男女之事,他從不沉溺,就算有,也是溫文爾雅,隻有對著傾昀,在吻上她的時候,僅有的兩次,兩次都失控。

傾昀鬱悶了,這個人太狠了,她隻覺得他整個人的怒火都是從這口腔裏向她噴發,下嘴之狠比洞房那次還厲害,那人的舌在她的檀口中不住索取,卷住她的舌就不放,這啃咬吸吮,他寧久信是吻中高手呀,就欺負自己。

“走開!”趁著那人換氣,傾昀一把推開他,就往旁邊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