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段染塵拒絕。
“你放心,我就算恨你,也不會這時候害你,這種偷偷摸摸下黑手的事,我洛傾昀不屑!”傾昀一麵說,一麵去解段染塵的衣服。
解開前麵的扣子,傾昀慢慢褪下他粘在背上的內衣,饒是傾昀見慣了傷者的,也被嚇了一跳,那後背之上真的已經模糊一片,而他還一直這樣保護著自己,這種碎石一下下地擊打傷處便如鈍刀子割肉一般地痛,這和一下子被砍被傷不一樣,這是慢慢地淩遲之痛。
傾昀拿出絹布,輕輕為他把血拭淨,雖然她的動作輕,可是她明白,這還是很痛的,但是手下的那個身體卻沒有半分顫動,傾昀怕他痛,決定和他說說話,“這已經震了差不多一個晚上了,我估計天一亮就可以離開了。”
“嗬嗬,天亮?你在這裏可能看到天亮?要不是隨身帶著火折子,你可看得清這些傷口。”
“等我處理完,就把火熄了,有太多的煙對身子不好!”
“嗯,當然,你是怕熏壞了自己吧!”段染塵冷笑,過了一會,看傾昀無話,他又繼續,“怎麼樣?傷口沒什麼,死不掉吧!”
“你放心,禍害遺千年,你這種禍害更是萬年的王八!”傾昀一麵幫段染塵處理傷口,一麵恨恨地說,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的措辭已經極度不文雅了。
“哈哈哈,第一次被人這樣說,淺淺,你可真是……”
“不準你叫我淺淺!”
“為什麼,我偏要叫!”
傾昀對上段染塵,覺得根本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她決定不開口,手下不停,幫他把藥上好。
“你這藥好不好?傷口會不會留疤?像我這樣的玉石之肌要是留下什麼難看的疤痕,可是大大不妙!”
傾昀把藥全都塗好了,聽到這個人的話,氣不打一處來,她拿起一旁那人的衣服,“你去死吧!”
“你怎麼不給我穿衣服?難道你等不及了?給我上藥不會隻是個借口,想看我的身子才是你的目的吧!”
傾昀還在規整那些衣服,聽到段染塵的話,她再次氣上心頭,剛上完藥,這裏又沒有紗布,她怎麼好幫他穿上衣服,自然想讓他的後背先吸收點藥力再說,可是這人……
怒了,再好的脾氣也怒了,傾昀噌地一下到了段染塵的麵前,“你混蛋!”
段染塵笑地一臉開心,“難道不是嗎?想我段太尉在寧國,多少女人自薦枕席,多少女人想靠近我,不想今日便宜了你大長公主,哎!”說到這裏,段染塵歎口氣,再看傾昀殺人一樣的眼神,“怎麼?難道真的不是?難道大長公主真是幫在下治傷,希望在下不那麼痛苦!”
“活該痛死你!段染塵,你就是豬!”
“想讓我不要那麼痛,好的快一些的方法呢,倒是有,不過就怕淺淺你不同意。”段染塵狀似很認真。
傾昀對於這個人也算有了解了,他再怎麼認真也是個妖孽,“既然知道我會不同意就不要說,讓我下毒毒死你,一了百了,我倒是很樂意!”
“淺淺,你親我一下,我就不那麼痛了!”
和妖孽多話是不對的,相信妖孽是要遭天打雷劈的,陪妖孽發瘋更是白癡加二百五。傾昀無聲地疊好那些衣服,然後吹熄火折,她閉目養神,離上一次的地震已經過了很久,傾昀覺得他們應該差不多過去了,總算是有了生路了。
“淺淺!你真是小氣,又不是沒親過!”黑暗中一個聲音湊近了傾昀。
“你給我閉嘴!你再說!我殺了你!”這個怎麼辦,傾昀無語失力,她和段染塵,他們如果死了,一了百了,可是他們沒死,出去後,她怎麼麵對,這個男人是她丈夫的手下,可是山洞之中,她被他抱了,親了,她該怎麼和寧久信交代。
練武的人本就耳聰目明,段染塵看傾昀十分清楚,他看到她麵上的痛苦為難,微微一笑,淺淺,你的心是我的,寧久信他永遠得不到,你何必不舒服,反正早晚你都是我的。
傾昀還算慶幸,段染塵在那次地震之後都沒有對她動手動腳,隻是嘴巴太壞,說話歹毒無比,每每能把她氣地就想毒啞他。
“公主……,公主……”石壁之外,那是陳嬤嬤的喊聲。
“在,本宮在這裏,本宮無事!”每次震完,那陳嬤嬤都要喊傾昀,傾昀已經習慣了,那個嬤嬤是真的擔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