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好說的,她和寧久信終是夫妻,她不會離開他,她不會的,她怎麼離得開。
寧久信一麵吻著傾昀,一麵撕她的衣服,再一麵呢喃,“淺淺,我要你,現在,就現在,我要你!”
隨著身上男子的動作,傾昀的心涼到無可複加,衣服的扣子被鬆開了,那人的唇在往下滑,那人的手在往下滑,傾昀的淚也在往下滑。
“我不會離開你,不會的,寧久信,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放心,我走不掉!”
是的,她走不掉,她能往哪裏走?早晚都一樣,她認了,她洛傾昀從來認命,可是心還是涼,渾身都不可抑製地發抖,這是為了什麼。
寧久信再次吻向傾昀的唇,他的心也涼,他需要她的溫暖,“淺淺,我愛你,不要懷疑,我愛你!淺淺,給我!”這是一句怎樣的話,這種話從來不能相信出自寧久信的口,可他就是說了,因為他真的愛她。
外衣已經被撕開,寧久信也脫去了自己的衣服,一起扔在了一邊,傾昀的淚水越來越多,她心底問,你愛我?什麼是愛?寧久信,你怎麼會愛我呢?那雲笑棲呢,這麼容易就放棄了嗎?那我呢?你心痛了就想來要我,要我給你,那我心痛了該去要誰?該讓誰給?
寧久信的動作粗暴,帶著急切,現在已經往傾昀的胸口覆去。
這時傾昀再也忍不了,她大力地推那個人,她哭喊著,“不要,不要,我不要!你走開!”
“你不願?”寧久信停下了,他還怎麼可以不停下,身下的妻子已經這幅模樣,難道他還可以去強暴自己的妻子嗎?
看著那人的放鬆,傾昀一下子抱住身體,蜷到了床角,她不敢去看寧久信,她膽怯了,淚水就這樣滾滾地滴下。
“對不起!”半響後,寧久信隻留給傾昀這樣一句話,然後他便整理好了自己已經褪去的衣服,不帶留戀地走了。
傾昀已然發髻淩亂,衣衫不整,可她就那樣抱著自己的身體,一動不動,還是蜷在床角。
過年了,傾昀的心底暗暗自嘲,20了,她已經20了,這個年,沒有家人團聚,沒有圍爐守歲,她和寧久信各守一邊天,其他人都不敢來打擾他們,他們各自在房,都沒有再跨出半步。
寧久信坐在書房一夜,看著外麵的天由白轉黑,再由黑轉白,他隻能歎息一聲,這個年,真冷呢!
大年初一,外麵張燈結彩,一大早就炮仗聲隆隆,傾昀洗漱幹淨,對著鏡子照了照,嗬嗬苦笑,什麼時候,她真的成了病美人,如此憔悴嬌弱,這還是她嗎?她不是一直應該意氣風發嗎?她是洛家嫡女,還是寧國最有權勢的九王子妃,昨天她的丈夫說愛她,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想到這裏,傾昀凝了神色,她要收起這幅病容,她要去愛寧久信,這才是她應該做的。
為了配合這新年,傾昀選了一套紫色羅裙就出了門,她還有很多事要忙,打勝了,又被貶了,她應該做什麼?收拾收拾回寧都找老國主理論?憑她大長公主的身份,他們怎麼都是有勝算的;還是乖乖地卷起行囊,去信城呢?
低低一笑,傾昀終究是鳳凰山培養出來的,她的腦子轉的速度比心快,心告訴自己,不要想,跟著丈夫走,丈夫是天。可是腦子已經計算出了答案,如果是她,她不會回去,她可以反擊,那麼寧久信呢?
傾昀踏出去,是去書房的,準備去見丈夫,可仆役們說,九殿下在大廳,所以傾昀又去正廳找他。
剛進入正廳,傾昀就見到了寧久信,那人也看到了她,一時間兩人無語,本來寧久信還在和段染塵還有漩無雙說話的,但傾昀進來後,整個大廳陷入了沉默。
“祈驀,新年快樂!”傾昀率先打破了沉寂,她綻出一抹笑容。
寧久信掃了她一眼,再看旁邊兩人,“你們先下去吧!”
漩無雙並無什麼,他對著寧久信還有傾昀都是一個頷首,就往外退了。隻是那段染塵落在傾昀身上的目光就複雜多了,複雜到讓人讀不懂,可惜了,傾昀並沒有看他,傾昀正努力告訴自己要隻愛自己的丈夫,隻看自己的丈夫。
但是寧久信卻注意到了,他略略低頭品了口茶,隻等那兩人出去。
“淺淺,來!”寧久信對著傾昀招手。
蓮步微動,傾昀緩緩而上,寧久信一把拉她入懷,讓妻子坐於他的腿上。
“對不起!”兩人同時發聲。